“如果陛下没有什
要说
，凌尘就先走
。
理解父帅打算，但并不代表能原谅这件事情。失去最亲近人，不管因为什原因，都不会原谅。天下也好，社稷也罢，皇位也不过如此。”萧凌尘语气越来越冷，“今日来这里，不是来叙旧，也不是来邀功，只是有些话不说不痛快，又不能当着天下人说，就只能说给陛下听。希望陛下可以谅解。”
“孤明白。孤还有
句话想问你，这次，孤该如何选择？”明德帝缓缓问道。
“很简单，你最痛恨哪个皇子，就把位子留给他。”萧凌尘漠然道，“陛下这个位置注定是孤家寡人，活不痛快。”
”萧凌尘这话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，但是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而很显然，明德帝也不介意。
明德帝叹口气：“当年们兄弟个为君，个为帅，本以为北离国运在们手中，可昌隆至盛，却没想到反被人拿来利用。你父帅事情，这些年孤直很自责。”
“你确该自责。”萧凌尘忽然说道。
明德帝愣，点点头：“你说下去。”
“当年确是父帅甘愿自污于身，甘愿赴死，以定朝纲。但是为什，陛下你，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呢。明白这是你们君臣之间默契，你明白他打算，他也知道你意思。但是当年其实并不是没有第二种方法。”萧凌尘望向明德帝，目光咄咄，“你可以找出那些想要作乱臣子，个个地杀掉，可以和父帅起坚定地告诉天下，没错，龙封卷轴上写名字就是萧若风。可那又如何？皇帝依然是萧若瑾，琅琊王依然是萧若风，这是你们选择。谁都没有办法改变，龙封卷轴做不到，天下人也做不到。为什不这样做呢？”
明德帝沉默良久，没有回答。
萧凌尘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因为那样有风险。那样可能会让你皇位不稳，可能会严重影响到天启城稳定。那些个夺嫡之战中输王爷随时能够发兵天启，朝中对你不满大臣也会借机行事。陛下，凌尘说得可有错？”
“没错。”明德帝点头，“你说得很对。所以这些年，孤直很愧疚。孤可以骗自己说这是若风自己选择，可以对自己说总有天要为若风平反，在太庙中重新供奉他牌位，但是直到你们踏入平清殿那刻，孤都没有做这件事情。”
“父帅直记得年少时和陛下约定，可陛下后来却忘。”萧凌尘转过身，“不明白陛下找凌尘是想说些什，但是凌尘想说便是这些，而凌尘想听，也不是些后悔之类话。”
明德帝再次陷入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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