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黎长青擦把冷汗,急忙走过来。
“通知下兰月,让他去下白王府。”明德帝说道。
黎长青急忙答道:“早前侯爷已经来过,他说若是陛下问起,就说自己已经在。”
明德帝愣下,苦笑道:“看来这天启城,已经不再是当时天启城。”
白王府。
“楚河嘛?全天下都认为孤会立他为储,可是他虽然是儿子,却是那个人教出来。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解吗?瑾宣,你没有对孤说实话。”明德帝叹口气,“每个帝王都痛恨党争,可又有哪个帝王,不是通过党争获得最后帝位呢?”
瑾宣大监抬起头,忽然问道:“那陛下心中如何所想呢?”
明德帝闻言,神色瞬间就变,原本还无精打采眼神忽然间精光大露,他望向瑾宣,沉声问道:“你问孤,心中所想。”
整座大殿,寂静无声。
站在不远处守卫着禁军首领黎长青背后已经被冷汗浸得湿透。
太安殿。
明德帝在连几日沉睡之后终于可以睁开眼睛,瑾宣大监见状急忙走向前:“陛下。”
明德帝清清嗓子,朝着殿内望眼,轻声问道:“华锦神医不在吗?”
瑾宣大监急忙答道:“今日华锦早间已经过来看过,现在她去白王殿下那里,晚上再会来这里给陛下诊治。”
“崇儿吗?”明德帝点点头,“华锦神医医术高超,或许真能治好他眼睛。至于,怕是医不好。”
沐春风轻轻地喘息着,持剑拦在华锦身前:“师父,还要多久。”
华锦头也不抬:“炷香。”
“好。”沐春风点头。
另边,萧景瑕手中折扇已经粉碎,他拔出放置在旁长剑,恨恨地骂声:“没想到,最后还藏着这人。”
沐春风皱眉: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,何
瑾宣大监陪伴君王几十年,却要是淡定许多,他垂首道:“瑾宣不敢揣度圣意,只是见陛下有立储之心,便忍不住多嘴问句,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孤心中所想。”明德帝缓缓说道,“当年是如何获得帝位,父皇又是如何获得帝位。”
明德帝当年路杀至太安殿终得皇位。
而他父亲,将自己哥哥钉死在城墙之上。
“长青!”明德帝忽然唤声。
瑾宣大监惊: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
明德帝摇摇头:“每个人都是把薪柴,烧尽便切都结束。灰中取火,石上开花,不过是凡人痴心妄想。瑾宣,你打小陪着,如今几十年过去,没有人比你更解孤。你说,孤这些皇子之中,谁最适合登上大宝?”
瑾宣大监急忙跪倒在地:“瑾宣不敢妄言!”
“不过是聊聊罢,孤让你说,你便说。”明德帝叹口气,“若你都不敢与孤说这些,那孤,便真是孤家寡人。”
瑾宣大监犹豫许久,才终于说道:“瑾宣认为六皇子最为惊才绝艳,远胜过其他几位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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