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衣冠整洁老人,吃三颗花生,夹块牛肉,喝口黄酒。他身上衣服上镶着金丝,手上带着个戒指,上面宝石闪着幽蓝色光,他很有钱,有钱到整个天启都很有名。
从商几十年,名下产业无数,天启城再有钱大豪见到他,都要躬身叫声陈老爷子。就连黎青这样人都只敢在背后偷偷地骂几句“陈老头”,见面依然还得硬挤出礼貌笑容。
可这个有钱老头却喜欢每个黄昏到这里喝上壶酒,吃上碟花生和盘卤牛肉,然后坐在楼上,微醺中望着夕阳落山。
“十五盏下酒菜御宴,也不怕撑死。”陈老头喝口酒,冷笑下。
从午时开始,就有源源不断消息传来。但是不管是听到三门十九府赴宴,还是两位监国同时到场,以及之后六部乃至朝中百官赶往赴宴,他都没有半点反应,依然自顾自地喝着酒。
公孙府。
公孙不是个大姓,但在天启却拥有极大势力。他不做直接实体生意,却几乎承包天启城大半钱庄、当铺,是谁也不能忽视大豪。可是这门大家族如今掌事不过是个十七八岁少年。
他父亲两年前患重病死,母亲紧跟着也去世,只留下他个儿子。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个孩子撑不起这样个大家族,跑来钱庄讨要钱财人在某段时间里几乎排满长队。
可他却奇迹般继承父亲产业,甚至将它发扬更加广大,最后终于成为黎青这般大豪也不敢小视“公孙家臭小子”,能和扈大娘这样大掌柜平起平坐在张桌子上吃饭谈话。
这个人就是公孙潇,但他不喜欢这个名字,他喜欢别人叫他——公子潇。可如今,却有个比他更配得上“公子”两个字人踏入这座天启。
司乐坊。
扈大娘缓缓地转着手中酒杯,幽幽地问道:“那人怎说?”
战战兢兢小厮跪在那里,犹豫地说道:“他说青州沐家来,要收们租……”
“青州沐家。”扈大娘放下酒杯,“有没有问传话人是什模样?”
京盐黎府。
直到听到这最新消息。
“青州沐家。
“收租?”公孙潇笑笑,“倒也只有青州沐家,敢有这大口气。”
彩衣楼。
张小方桌。
个小木凳。
蛊黄酒,叠花生,盘卤牛肉。
黎青皱着眉头,脸色很不好看:“黎重,你说来那个沐家公子长什模样?”
“白衣翩翩,面目俊秀,腰间挎着把长剑,长剑挥出能卷风席尘,功夫不凡。”黎重答道。
“这应该是……”黎青叹口气,“三公子。”
“沐家大公子这些年身体不好,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走动。二公子天生残疾,几乎不会离开沐府。只有三公子年纪相仿,而且三公子确跟着名家师父练剑,应该没有错。”黎重点头道。
“目前来看,青州沐家最有可能继承人就是这位三公子。”黎青又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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