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凄凉城。”司空长风仰头喝口酒,“好久都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当年北离开国之时,本来这里也是人间繁华之地,当年这里比邻西域诸国,那座城更是镇守皇城西面药城。可是气候变幻,西域诸国南迁,毕罗城代替这位城。最后这里破败至此,那边城也人去城空,被人戏称为凄凉城。可是因为后来剑仙独居于此,世人仰慕,才成为慕凉城。”鬼面人摸着腰间酒壶,“以人为城,这种气魄,令人敬仰。”
“既然你来这里,是来找那个人?”司空长风挑挑眉。
“当然不是来看这沙漠里难得下场雨。有个人要回家,可城里那位剑仙有可能会去拦他。可恰好,是守护他那只白虎,总要尽点本份。”鬼面人笑道,“枪仙,不也是朱雀吗?”
“都是以前事,年轻时候说些什青龙白虎,朱雀玄武,有种霸气凛然感觉。可是如今这岁月听着,总有种难以名状……羞耻。”司空长风纵身跃,从残垣之上跳下来,匹枣红色骏马从角落里蹿出来,稳稳地接住他,“过那个年纪,不过是来帮未来……女婿把。”
片废墟之中,个人正慢悠悠地骑着马前行着。他肩膀上扛着根棍子,棍子上吊着个酒葫芦正在晃晃悠悠。他是个走在哪里都会引来注目人,因为他头白发,也因为他戴着个红色恶鬼面具。
那个面具雕刻栩栩如生,走在路上,应该会惹得不小心看到小孩吓哭起来。
“新鬼烦冤旧鬼哭,天阴雨湿声啾啾。”
鬼面人声音有点喑哑,似乎刻意压低声音。他望着眼前绵绵细雨,忽然勒马,手轻轻甩,酒葫芦就转到他面前,他仰头喝口后满足地出口气:“真是好酒。”
“去年今日此门中。”有声音遥遥传来。
“枪仙想当国丈?”鬼面人声音变变幻幻,听不出虚实。
“俗气。”司空长风笑骂声,“既然你已经等到,那,走吧。”
鬼面人惑道:“枪仙认为直不往前走,是在等你?”
“不然以你,想去拦洛青阳?”司空长风不屑地冷哼声,将手中酒壶甩,甩回鬼面人手中,随即踹脚马肚子朝着慕凉城方向行去。
“被小看啊。”鬼面人叹口气,也踹
“人面桃花相映红。”那声音似乎近点。
“人面不知何处去。”声音仿佛犹在耳边。
“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个人影站在残垣之上,那人手持长枪,长发飘扬,望着远处,语气中竟是感慨。
“枪仙。”鬼面人手轻轻抖,那棍子上酒葫芦飞起来,落在司空长风手上。司空长风轻轻地晃晃:“你刚喝过酒,拿来给喝,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。你腰间明明有壶新。”
“这壶。”鬼面人轻轻拍拍腰间酒壶,朝着远处看看,“是去孝敬那边那位凄凉城城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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