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拿起酒杯,笑道:“原来是个妓院……”
年少侍从见他身衣袍价值不菲,加上面目俊秀,气态不烦,本以为是外来世家公子哥,自己这句话会引起他兴趣,然后便引个路带他去那“十里锦红”,可是男子似乎并没有兴致,说句话后就继续慢慢地喝起酒。他想想,摇摇头:“可不能那说,蔷薇花海可真有如人间仙境,漫沙仙子更是……”
侍从还待再说,可男子却忽然抬头望眼,侍从没来由地心里寒,立刻闭嘴,匆匆忙忙地走下去。
酒楼里那抱着琵琶歌女轻声唱着:
“胭脂雪,红尘醉。雕花落红几多泪。
南安雨已经下七夜,雨滴敲打着这个精致而脆弱城池,水汽氤氲而上,整个城池仿佛已入仙境。把把纸伞像是花朵样绽放,优雅纤细女子撑着它们踏上青石板铺成小街,俊朗男子策马而过,溅起地水花。
像是个无比安静世界,满是说不出湿润芬芳。
“南安,真是个美丽城池啊。”酒楼上男子低头看着楼下个撑着油纸伞走过婀娜女子,伞上绣着朵美丽紫鹃,淡淡地说道。男子长得十分俊朗,可虽然赞叹着南安美景,脸上却像是蒙上层冰霜,看不出真正喜怒。
隔壁桌那喝得有些面红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竟哈哈大笑起来,他靠在椅子上,肥胖而臃肿脸上露出猥琐笑容:“这位先生只知南安美景之,却不知道之二。这朦胧雨世,天上人间美景固然风雅,可是,这南安真正美景嘛……”
男子冷漠神色中竟然流露出微微波动,问道:“是何?”
白发女,哭作弦。湮没朝风涟。”
男子又饮杯,忽然个人在他面前坐下,那个人看着有些岁数,拿着个烟斗,吸口又慢慢吐出来,许久之后才说道:“这场雨,已经连续下七天。”
“最近是南安雨季吧。”男子淡淡地说,并没有对这个不速之客流露出不满。
这不速之客是酒肆老板,在南安城中住就是几十年,最喜欢就是与这些远道而来异乡客聊天,见那世家公子般男子竟然搭自己话,心里不由得有些欣喜:“对
中年人有些得意地又灌下杯酒:“自然是十里锦红。”
男子望着杯中酒,说道:“只知南安盛景有十里霜红,秋天时候乘船而下赏花,河岸两边像是火烧着般……”
中年人挥挥手,打断男子话语:“你说不是回事,十里霜红那花花草草有什好看。”
男子没有再说话,中年人却已经站起身,身边侍从急忙为他披上大衣,他也不再理会身边男子,径直地下楼而去。
位年少侍从看着男子兀自发愣样子,忍不住嗤嗤地笑起来,待男子朝他望来,才开始解释:“十里锦红便是指南安城里最大风月之地,蔷薇花海,便是指其中漫沙仙子居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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