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身白衣,面色儒雅文士冲他轻轻挥挥手:“劳驾,借琴用。”
乐师点点头,慌乱地站起来。却见白衣文士手轻轻挥,那柄古琴就落在他手中。文士也不坐下,右手举着古琴,左手猛地扫琴弦。
如千万万马,踏破荒原!
“是谁!”场中雷无桀、叶若依以及萧瑟心中都是惊,这声琴音气势太强,是他们难以匹及。
中年文士微微笑,往后撤步,将琴重新放回桌上,悠然地坐下来,朗声道:“不用顾虑!此生能见次真正若依剑舞,是荣幸!”
此刻只有四个字:风华绝代。
“这才是真风雅。”白衣文士笑道,“江南段家?差远。”
“这就是……若依剑舞。”司空长风沉吟道。
“是,若依剑舞。将军叶家在战场上所创舞蹈,据说二十年前,叶家军行军之时,便有个白衣女子持剑狂舞,远远望去,恍若天人下凡。这个剑舞有上下两谱,上谱曰云门,若行云流水,闲情漫步,下谱则曰杀阵,杀气横行,千里可闻。这下子所舞,想必就是云门。”白衣文士笑道,“只是有舞无乐,似乎有些可惜。”
“雾雨轩那多歌姬乐师,怎会无乐?”司空长风说道。
剑舞并没有停下,三个人心中虽然大惊,可脚下步伐以及笛声却依然没有杂乱。中年文士闭着眼睛,静静聆听下,手指在琴弦上微微拨动。这是他第次听到真正若依剑舞之曲——韶,但是以他通天之才,从握住琴那刻起,变已通晓所有曲音。
世上之事,皆有道可循。法通,万法皆通。
从他坐下来那刻起,萧瑟就猜出这个白衣文士身份。有人练剑生,却武艺平平。而这个人却读半辈子书,自称通晓天下之事,有人戏弄他,那你这书生可会用剑,便递给他柄剑。
他沉吟许久,拿起剑,有些不自然地挥挥后,忽然就递出剑。
白衣文士摇头:“不是小看你雪月城,能配得上若依剑舞乐手,可不好找。”
话音刚落,忽然听闻阵笛声响起。白衣文士愣,冲着声音方向望去,只见个穿着青衫瘦削男子正拿着根笛子在那里吹着,他面色如水,波澜不清,可笛声中却蕴含着丰富情感。并且与庭中二人舞步完美地结合在起。似乎这首曲子就是为这首剑舞所作。
“不!并不是似乎,这首曲子就是若依剑舞曲子。是‘韶’,据说已经失传舞曲‘韶’!司空长风,这人是谁,你雪月城怎会有这样弟子。”白衣文士再度站起来,眼神放光。
“是弟子,萧瑟。”司空长风得意地说道。
“好好好。这次百花会,没有白来。”白衣文士兴致大起,四顾环绕番后,跃踏出雅阁,落在庭院之中。身边乐师看着面前忽然发生这切已经有些愣神,又见个人忽然落在自己面前,更是呆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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