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童擦擦额头上汗:“五爻皆阴,从未见过如此奇异卦象。但五爻又都是动爻,看不清,看不清……只有第六爻出,才能窥得天道,只是这天道……是等所能窥视。”
萧瑟将竹筒推回去,笑道:“要不还是算。”
书生面色也严肃起来:“飞轩!”
书童长舒口气,将竹筒推给萧瑟,只说个字:“掷!”
“青城山天运,飞轩独占八分。”书生这瞬间才觉得那个祖师爷说话似乎有几分可信。
书童摇头:“老阴是变爻,只出爻看不出来什,你继续。”
萧瑟再度轻轻摇晃竹筒,将铜币抛出。
又是三面女娲朝上!
“二爻,三阴面,老阴。”书童眉头紧皱,“再卜!”
“三爻,三阴面,老阴。”
天之术,有违天道。有句话你得知道,命越算越薄,你可确定要算?”书童从怀里掏出个竹筒。
萧瑟拿起根筷子,作势敲下书童脑袋:“小道士,哪里来这多话。”
“而且青城山卜术与那些路边道人卜术截然不同,青城山有卜卦,却无解卦之说。六爻齐出,至凶至吉,都是天运使然。”书童脸色严肃,明明只是个稚童,却认真地说些老气横秋话。
书生坐在萧瑟身边,给自己倒杯茶,笑着说:“公子莫怪,师父曾说过,未来青城山,武运占六分,但天运,这孩子可占八分。飞轩,为公子卜卦吧。”
书童将三枚铜币放入竹筒之中,每枚铜币皆有两面,其中面刻着女娲蛇身像,带着慈祥而鬼魅笑容,另面则是伏羲蛇神像,显露着虬结而可怖肌肉。他将竹筒递给萧瑟,说:“抛吧。”
萧瑟也不再推脱,轻晃几下竹筒后,将它猛往上丢,三枚铜币从其中飞落在桌面上。
“四爻,三阴面,老阴。”
连那直面带笑意,对这占卜不以为意书生都紧张起来,目光紧紧盯着萧瑟掷出第五爻。
三枚铜币摔在桌面上,那代表阳面蛇神伏羲依然没有现身。
“五爻,三阴面,老阴。”书童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五爻皆至阴,想来命理是很不好?”萧瑟幽幽地说。
萧瑟接过竹筒,轻轻地摇晃着,钱币撞击声音清脆可闻。
“天运?在们知道天运那刻,天运就已经变。”萧瑟将竹筒轻轻抛,三枚铜币从竹筒中飞出来,散落在桌面上。
三枚均是女娲面朝上。
“初爻,三阴面,老阴。”书童微微皱皱眉,书生用手指占滴茶水,在桌上淡淡地画横。
“看你神色也能解大概,不过阴听着,确不如阳好。”萧瑟倒是坦然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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