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落如雨,即便是唐莲都忍不住感慨:“好强杀性!好强刀劲!”
王人孙将刀再度重重地插进土中,怒喝声:“止!”
为首大觉禅师穿身黄色袈裟,慈眉善目,看到这样场景,只是轻声低呼:“阿弥陀佛。”
身后其他几位禅师也都低头轻呼佛号,大觉禅师叹口气:“法叶尊者放下屠刀已有十二年,为何重入杀戒?”
“本想此生就当个和尚,赎罪过,却发现其实早就回不头。想来想去只有继续提着刀,才能丝赎罪可能。”王人孙重新闭上眼睛,他碎空刀与平常刀法很不相同,每次出刀都是次冥想过程。
天色微明。
“和尚,他们来。”萧瑟站起来,打个哈欠,走到山崖边,望着山下密密麻麻地站着数百个和尚,此刻正齐坐下来,手中锣鼓声响起,同时颂起经来,在那苍茫片土地上,颇有几分佛意。连萧瑟这般懒散人,神色都不由严肃起来:“三百和尚荒漠诵经度人,倒比皇家祭天大典更多几分禅意啊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雷无桀忽然指远方,却见三百诵经和尚后面,突兀地站着个提着刀魁伟僧人。提刀僧人目光凛冽地望着前方,那里有九匹骏马,骏马上也坐着几个和尚,也正冲着这边跑来。
“是王人孙。”萧瑟扭头看向无心,“他似乎并没有和你约定那样退避三舍,这次,他好像做个和十二年前不样决定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无心冷冷地望眼,没有再说别,只是缓缓踏步走进破庙之中。
“法叶尊者刀法通神,老衲十二年前就已领教过。只是老衲这边九位降魔人,尊者柄破戒刀,可留得住?”
“怕是留不住九个,那和尚你觉得能留住几个?”王人孙手轻轻地触过刀柄。
“法叶尊者,你动杀心。”大觉禅师加重几分语气。
“是!动杀心!”王人孙紧紧地握住刀柄,再度将那柄刀拔出来。
“无禅,你和雪月城唐施主拦住他!”大觉禅师纵身跃,掌向王人孙打去,那掌挥去,却见虚虚幻幻无数道掌影出现,这在千佛手上造诣怕是已入化境。王人孙不敢
而山下,王人孙将手中戒刀插进土中,闭上眼睛,长长地呼口气。
在他面前,九龙寺七位佛道大宗:大觉、大怀、大威、大观、大默、大望、大普大师以及无禅和尚、唐莲正策马奔来。
“这是谁?”唐莲问道。
“大梵音寺,法叶尊者。”无禅微微皱眉,在他印象里,这位法叶尊者总是神出鬼没,偶尔听到几句传言无非是喝酒吃肉这样荒唐行为,倒从未听说过这位尊者还通武功,更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刀拦路。
就在此时,王人孙忽然睁开眼睛,他猛地拔出地上刀,冲着九人横刀挥,无上刀劲刮起地上尘土,血光乍现,九人急忙弃马跃而起,而那九匹骏马竟然就在瞬间被刀劲劈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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