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人!”雷无桀不由地竖起大拇指,对这个只会摇头尊者十分赞叹,这和他听过江湖传说里高僧如出辙啊。只是传说中,高僧都是面对大危大难尚能禅定,而这个尊者,把禅定干脆当成睡觉……
“师兄,师
雷无桀和萧瑟心中惊,无心在那瞬间,bao露出从未有过杀气,但只是转瞬即逝。
“直在想,等你长大,会不会来杀。问忘忧大师,他说世间凡事皆有因果,说大堆佛理。可是个假和尚,懂不得那些道理。后来就想,你要是来杀,能做什。大概就是把刀递给你吧。”长须和尚挥手中戒刀,那戒刀在空中打个转,落在无心面前,小半个刀身都插进地下。
无心手微微触过刀柄,却没有拔起来:“老和尚和说要慈悲为怀,现在可是个僧人,怎会乱开杀戒。放心,不杀你。”
长须和尚摇摇头:“倒希望你是来杀,你不杀,说明有更麻烦事情需要。”
“不麻烦,只是要你帮做场法事。”
纵身已掠出去。
瑾仙公公叹口气,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。“凉风率已厉,游子寒无衣。”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诗。
瑾仙公公行人撤出大梵音寺后,雷无桀和萧瑟起身走到无心身边。雷无桀问:“无心,所以你来大梵音寺究竟是要找谁?”
“恐怕就是刚刚那个醉酒和尚?”萧瑟猜道。
那刚刚醉酒长须和尚缓缓踏步而来,手中提着那柄戒刀,看着气势汹汹。萧瑟目光冷:“小心。这和尚武功,不比瑾仙差多少。”
“做场法事?只是个假和尚,这多年连本经都不会念。”
“不是要你个人做,要整个大梵音寺帮做场法事。”
大梵音寺乃是于阗国国寺,今日因为有大敌来犯,所以大多数和尚都躲在后院诵经堂内。若所有和尚出动,起码有三百人之多,这样排场法事,怕是只有于阗国国主才有资格吧。
但是长须和尚只是愣下,回头看眼方丈法兰尊者,喊声:“师兄!”
那法兰尊者浑身猛地打个激灵,迷茫地睁开眼睛,望着长须和尚,嘴角似乎还有口水未干痕迹。敢情刚刚寺庙里剑气纵横,大打场,这个法兰尊者假装直摇头,其实早就偷偷睡着。
无心摇摇头,推开挡在他面前雷无桀,也迎面朝那和尚走去,两个在相隔三步之时才停下脚步。
“你长大。”长须和尚轻叹声。
“废话,都十二年过去。”无心似乎和长须和尚很是熟悉,笑骂道,“难道还是当年那个五岁小童?”
长须和尚也笑笑:“五岁时候事情,你还记得多少?”
“记得很多啊,记得当时总骑在你肩膀上,拔你长胡子。还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有出家,手碎空刀耍得出神入化,吵着要与你学。还记得什呢?”无心目光忽然冷,“记得你背叛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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