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立卧室腾出来给阮泽,他搬到另间给家里二胎准备小卧室——当年下海初衷,竟然只是两家都想生二胎,渐渐发觉体制内确实诸多限制,才狠心辞职。后来阮泽慢慢长大,刘梦瑶和阮峰都舍不得再生个,林立家却因为林立直很听话,很认真计划着二胎。
需要处理事情实在太多,直到跟阮泽家里亲戚交接好所有公司财产,又商议好为就近上学,阮泽还是住在林立家,大人们才发现,阮泽已经很多天没说过话,没哭过,也没笑过。
阮泽正式住到林立家那天,不管他听不听得到,林立妈坐在床边握着他手,还没开口,泪就流满脸,她说:“阮,以后住在干爹干妈家,
肉,所以虽然他总闯祸,老师们也直得过且过,不把他怎样,眼下阮泽站起来也不怕,低着头装可怜:“…………”
老师拿起尺子又放下,最后说:“出去罚站,在窗沿儿上写,写完再进来。”
阮泽罚站都站习惯,闻言憋着笑拿起练习册往外走,还趁老师板书时候冲坐在窗边同学做鬼脸。还没打下课铃,他们班班主任领着林桥过来,林桥远远看见他就抖着声喊他:“阮,过来。”
阮泽写着作业,就想起他妈说明天回来给他带北京烤鸭,烤鸭他吃过,但北京烤鸭还是第次,想着想着就出神,有些愁今天放学也见不上他妈,也见不上他爸,见林桥叫他,心里奇怪,鼻子没来由酸下。
林立他爸来,就在窗外,上着课数学老师出去不知道跟他俩说什,阮泽就被他爸领走,林立心急厉害,但又怵老师,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座位上坐着,上午都抓心挠肺。
阮泽路跟着林桥出校门上车林桥都没说话,阮泽平时调皮,可这会儿看着林桥脸色也害怕,乖乖不敢吭声,路上等个红灯时候,他憋不住,揪两把安全带,小声问:“干爹,咱们去哪啊?”
林桥脸上表情本来只是僵着,闻言立刻突地变,在阮泽看来,算得上扭曲。红灯结束,林桥手抖几次换不挡,后面响起连串催促喇叭声,好久才平稳上路,他说:“去医院。”
阮泽心里害怕,本能涌起波哀恸,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事,眼泪竟然就流出来,后来阮泽回想那天,记忆竟就只停留到那里,怎到医院,下车之后在医院上下楼,看他爸妈最后眼景象,再至阮峰和刘梦瑶下葬,这些记忆都模糊不清,再怎努力,都想不起来。
阮泽不肯开口说话那几年,林桥带着他看过很多心理医生,说话不尽相同,但意思都是“小孩儿下子承受不那多刺激,大脑怕再受到伤害,下意识把自己留在那天,外界变化,他暂时拒绝接受”。
从暂住两天到永久定居变化,只用短暂晚上,搬到林立家东西,也不再只有那天晚上被刘梦瑶送过来书包和校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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