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泽赶紧自证:没有
沈苑算下日期若有所思,点头:“嗯,早去早回。”
司机来家里接他,阮泽就不跟着去机场,站在门口看他走,等看不到车屁股,才冲人走方向挥挥手,靠在门框上生闷气。上车人眨眼就不见,刚才应该多看两眼。
以往周末沈苑在家时候也很少,大多是出去应酬,阮泽应该是习惯。但这次不知道是知道对方要出远门还是怎回事,总之阮泽整天都提不起劲儿,带回家做工作也没动,就在阳台榻榻米上盘腿坐着,算着那边应该是到,阮泽把手机拿在手里颠来倒去,犹豫该怎给沈苑发消息。
他微信里只加着沈苑个人,已经攒几十页聊天记录,多是睡前他向沈苑请示自己能不能买东西。
——这个可以买吗?上面说这个削果皮特别方便,真,看评论,真很有意思。
听阮泽这说,沈苑故意绷着脸,“不让你买错吗?”
阮泽赶紧说:“没有。”
沈苑开着水龙头哗哗洗碗,听他在旁低着头保证:“说过会听你,肯定不会偷买东西。”
沈苑把洗干净擦好碗放进碗柜里,面上派严肃神色,“那最好。”
阮泽听他肯相信自己,便扒在门框上冲他嘿嘿嘿笑。沈苑看他傻乎乎,就忍不住也想笑,转开脸在水龙头下面专心冲完手,过来湿着手拽把阮泽额前卷毛,然后边往外走边说:“诶,司机来,该走。”
——不能。
——哦。
阮泽消停,沈苑又发过来条:你怎看什都有意思?
阮泽不知道该怎回,想半天,才慢吞吞敲过去几个字:本来就很有意思。
他不知道沈苑在那边半靠床头,两只手捧着手机就等他回呢,脸上笑像在逗自己傻狗,看见这句直接笑出声,还要吓唬人样回:怎,觉得委屈?生气?
行李箱在客厅立着,看沈苑站在玄关穿大衣,阮泽好心情全数散尽,还只能忍着,不能让沈苑看出来。他拖着行李箱挨到沈苑跟前去,叮嘱他:“昨天看天气预报,这几天北京都很冷,你下飞机前记得换衣服。吃饭尽量在酒店,少叫外卖,刚到有可能水土不服,外卖怕不干净,更容易拉肚子。”
沈苑边整理衬衫边条条答应着,今天不上班,他没有穿西装,件纯黑立领衬衫,外面简答搭件烟灰色大衣,长到小腿,显得人更挺拔修长。阮泽被他晃眼睛,低头不敢再看,嘴上说:“那你走吧。”
沈苑“嗯”声,然后就站在他面前不动。
阮泽盯着沈苑鞋尖正奇怪,才听见沈苑忍着笑说:“那也得你把箱子给,才能走啊。”
阮泽愣,可不是吗,他两只手牢牢握着人家登机箱拉杆,还说让人走吧,真是……像扔炸弹样,阮泽把拉杆塞到沈苑手里,看着他笑,又没那紧张,但还是有些讪讪地,“注意安全,早去早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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