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穆之笑笑：“天天请假，老板该对你有意见
。”
徐昀杉还是低着头，不说话。
他想陪何穆之，但何穆之说
也没错，再这
请假，就算老板不说什，他自己也过意不去，而且他要是不回去，晚上晏廷看见，肯定又要问他。
“你都在这儿待
天，该做事也做完，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何穆之道，“这次化疗还挺好，没想吐，饭也吃挺多，现在力气也恢复。”
何穆之说着开始对着屏幕敲字，他打字速度很快，看上去好像真好样，徐昀杉坐边上看会儿，道：“哥……
给你请个护工吧。”
何穆之药打将近五个小时，期间他醒次，却连起身力气都没有，徐昀杉帮着他上厕所，又给他喂些水，他就又睡过去。
针打完时候，小餐馆那边饭菜也送来，今天熬鲜鱼汤，还用肉丝煮粥，徐昀杉把何穆之叫醒，将床摇起来，端着碗喂他吃。
这顿饭吃得很慢，但好歹比何穆之自己吃要多，吃完后个小时，何穆之也没有要吐迹象。
他现在连坐着力气都没有，更别提拿电脑打字，徐昀杉又替他把床摇下来，按他要求给他找本书听，他又闭上眼睛。
徐昀杉就坐在边上守着，跟着何穆之听下午，但那书何穆之已经听很长，他突然听，半天也没听明白，有时候还会走神，更不知道书里说什。
仰头看着药水缓慢地往下滴。
每次何穆之和他说话，总用着很随心语气，好像自己根本没有病症，即使不说话时候，他也总能听到何穆之敲打键盘声音。
他很少这样安静地陪着何穆之，何穆之也很少会在他面前表露出这种虚弱状态。
所有切都真正静下来时，他才发现何穆之并没有像表现那样健康。
他自己就已经很瘦，这段时间生活得很舒坦，还长胖些，何穆之却比他最瘦时候还要瘦削。
何穆之手顿：“你这又找厨子又请护工，发财？”
徐昀杉点点头：“之前进剧组攒经验，现在涨很多工
直到黄昏时分，徐昀杉又照顾何穆之吃晚餐，何穆之脸上总算有些气色。
何穆之力气也恢复些，拿过电脑打开看看，又问徐昀杉：“什时候走？”
徐昀杉低头道：“不走。”
何穆之手顿，看向他：“瞎扯什呢你，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？”
徐昀杉：“可以请假。”
因为长期贫血，嘴唇也很白，在大部分人刚刚换上长袖初秋，何穆之已经戴上针织帽子。
对现在何穆之来说，就连个小感冒都可能要他命。
徐昀杉定定地看着何穆之，脑子里片空。
不知道该想什，也什都不敢想，他拥有好像只有不好东西，旦开道口子，那些东西就会全部涌上来，将他重新拽到漆黑片崖底。
只有脑子里空荡荡时候，他才能自欺欺人地留在这个世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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