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廷看徐昀杉半天,妥协地叹口气:“扯平就扯平吧,那你是不是能对态度好点儿。”
徐昀杉:“对谁都样。”
“你对别人顶多是冷淡,对就像见到仇人似,以前就是这样。”晏廷语气里带着丝丝委屈和困惑,“也没做什伤天害理事,至于这讨厌吗?”
“……”徐昀杉低垂着眼睛,情绪全藏在没有表情面孔后。
好半天,他才闷声回句,“知道。”
“嗯,自己加。”晏廷道,他仰着头,像是在回味刚刚那幕戏,“就是感觉,他应该挺想哭吧,成长在那种环境下,受那重伤还只得到顿骂。”
徐昀杉没说话,补好妆后收起化妆品。
“不过这是自己想法,还得看后面吴导怎剪,不给特写话也看不出来。”晏廷说完,看着徐昀杉,问,“你呢?那个时候哭吗?”
徐昀杉愣,意识到他说是什时候,回道:“没有。”
晏廷撇撇嘴:“也是,气都气半死,也不肯说到底为什。”
晏廷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怎?”徐昀杉问。
晏廷指着眼角:“这里妆花,给补下。”
徐昀杉顺着晏廷手指看去,那块妆脱,大概是刚刚袖子蹭。
徐昀杉往边上挪挪,让晏廷坐过来,拿起化妆品往他脸上擦。
之后几天,剧组直忙碌不堪,四处跑场地拍戏,剧组成员也累得够呛。
徐昀杉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除开工作,其余时间拼命地画画。
他画好几年,画功见长,微博号也小有名气,但价位直没变过。
这次,他抱着忐忑心情涨点价,粉丝反馈竟没什影响,这让
“说又怎样?”徐昀杉抿抿唇,“过去这久,你还纠结什,扯平不好吗?”
他点也不想再去回忆那时候事情,当初也有过段很痛苦时间,过去这多年,好不容易慢慢淡忘,却因为晏廷又点点记起来。
难道要他现在告诉晏廷,那些话他都听见,因为被伤心才动手,可那些话晏廷自己都忘记。
如果告诉晏廷之后,得到是晏廷毫无诚意道歉,那他情愿谁都不要再提起这些。
而且说不定,连道歉都没有,只有无情地嘲讽和鄙夷。
刚拍过哭戏,晏廷眼圈还有点红,睫毛上也是湿润,补妆之余,徐昀杉又有些愣神,想到刚刚晏廷拍戏场景,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。
尽管这场戏背景变,许帆打架理由仅仅是在家压抑太久,又被旁人挑衅,但晏廷却将他诠释出来,有那瞬间,他甚至以为看到六年前自己。
他有点好奇,晏廷拍这场戏时候在想什?
“干嘛直盯着。”晏廷忽然开口,眼睛不知什时候睁开,他戏谑地看着徐昀杉,“被演技迷住?”
“……为什哭。”徐昀杉顺嘴问出心中想法,又察觉这话说得有些突兀,补充道,“剧本里许帆没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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