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从远处山上坠落,日照金山,世界蒙上层金灿灿滤镜。
叶斯拍拍裤腿站起来,回家里拿起早准备好红玫瑰,往山麓深处走,艾伦知道他要去哪儿,并未跟去。
穿过片低矮草丛,隐秘山洞入口出现在视野里——
这里更冷些,地面覆盖着薄薄层雪霜,叶斯走过留下连串脚印。
山洞点着烛灯,艾伦每周都要下山采购蜡烛,次问过,他们夜视力极佳为何点灯。
“艾伦,送他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十几分钟后,艾伦去而复返,看向独身人坐在湖边叶斯。
“郁光曾经在那日前天问过个问题。”
叶斯回过头来,眼眸被盖在长睫阴影下,藏住所有情绪,“什问题。”
稻城仙乃日山山下。
山雪皑皑,绿水漾漾,叶斯坐在湖边,随手往湖中掷去块小石头。
“叮咚”溅起水花,空中水珠折射清透日光,像挥洒透色碎钻。
这样水花每天都会溅起几次,寻常又平淡天。
艾伦站在叶斯身后,他已经有些老,异域风情十足碧蓝眼睛蒙上层白雾,发丝也有些泛白。
距离人类与血族矛盾最深那年,已经过去百年。
猎人组织不再主张激进绞/杀,当年圣水血洗战役已成历史,而这激化矛盾罪人也已经在白笼里关世纪。
宿良霁是白笼里第位罪犯,如果中途不出意外,也将会是最后位罪犯。
他杀人无数,罪有应得,被判入笼永恒监禁。
而他杀人取血动机却并未向大众披露——在血族与人类第次和平会议中商讨案件细节,并致决定永恒封存‘复生之法’。
叶斯说:“给小鱼点。万哪日他提早醒来,怕他看不清回家路。”
弯弯绕绕走过几个洞穴里岔路口,叶斯停住脚步,整理衣角。捧好花束,才继续提步进去。
洞窟里灯火亮堂,
“他问‘你觉得叶斯爱吗?’。”
艾伦瞧见叶斯突然抿紧嘴唇,沉默蔓延,良久,叶斯蓦地嗤笑。
“你回答呢?”
“骗他,说‘爱’。”
叶斯短暂笑下,没说话。
普通吸血鬼百七十岁,已经算是人类寿命中耳顺之年,叶斯没有辞退他,起在这稻城山脚下住百年。
偶尔,他们能看见误入迷路人类,叶斯会让艾伦去把人带出。
这次又有个少年闯入,看着年纪不大,十七八岁左右,留着半长发,用发绳全部扎在脑后。
其实这个人长得并不像郁光,但却让叶斯想起小家伙从前模样。
叶斯沉默良久,又从地上摸起块石子投入湖中,荡起阵阵涟漪。
对人类来说,生、死这两件事贯穿辈子,是最为重要却也是最无能为力事。
生死有命,所以古有始皇遍求长生,今有众生拜佛求寿。
旦‘复生之法’问世于普罗大众,为自己、为至亲、为挚爱,有多少人会做出残杀同胞取血事情。
他们不知道,也不敢保证。
-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