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下手缓缓攥紧,郁光勉强挤出微笑,“放床边吧。”
艾伦依言摆好花瓶,余光
“花瓶只是用来插花,又不会拿他做别什。”哭腔很重,艾伦嘴边重话说不出口,郁光又接着说,“如果你不相信,把花束给你,你帮剪根之后再插瓶送上来。”
艾伦挣扎思虑好久,纠结表情摆在脸上,被郁光尽收眼底。
敛眸盖住情绪,郁光以退为进,抱着花退回到床边,低沉失落道:“算,你走吧。”
艾伦站在原地没动,好几分钟之后,妥协似叹口气:“您把花给吧。”
好在找到只塑料材质白花瓶,艾伦松口气,侍弄好花枝插瓶后并拿上楼。
“王上怕您伤到自己。”艾伦放下餐盘,默默摆好汤菜,“郁先生,王上回来时特意准备花束送您,奴拿过来给您。”
突如其来句让郁光像是故障机器,下子熄火。
还是热烈如火大束红玫瑰,簇簇生机活泼地挤在起盛放,鲜活得仿佛能闻到清晨采摘它时沾染朝露泠香。
眼眶蓦地泛红,郁光抱紧花束将脸贴上去,脑海中闪过来滇州路上叶斯提起带他去雪山、花田每帧画面。
“学长还记得要送玫瑰啊……”
先生有什需要和吩咐?”
将守卫隐隐阻拦动作看在眼里,郁光蓦地嗤笑出声,咬牙切齿默念遍叶斯名字,他冷静下来,皮笑肉不笑看向面前这群吸血鬼。
“谁派你们来。”
“王上大人派们来保护您安全。”
“保护到什时候?”
郁先生也是个可怜人,自古以来,他没见过哪个爱上血族人类有好结局。
他扣响门扉,门内传来少年低低声音:“请进。”
房间内还是没开灯,窗帘遮挡,格外昏暗,少年抱膝坐在床上,长发披散,回过头看向他。
“花弄好……吗?”郁光后半句声音陡然失落下去。
他看出来艾伦手上花瓶并非最初那个瓷质,黯淡而无光泽,猜得没错话,应该是塑料制品。
“等等。”他叫住已经走到门口艾伦,垂眸试探道:“可以把花瓶和剪刀放回来吗?”
“这……”艾伦迟疑,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为什……想把玫瑰放进去,没有水,它们很快就会死。”
“但是,王上命令……”艾伦后半截话戛然而止。
他瞧见少年自通红眼眶中掉落出来大颗眼泪,砸在绯红花瓣上摇摇欲坠,最后滑入花束深处。
守卫长语塞,沉默不知如何回答。
强烈无力感席卷而来,郁光长叹口气,转身回房,脚步却骤然顿住。
这个视角看起来最为清晰明,房间内陈设没有太大变化,但所有花瓶、水杯类易碎物品全都不翼而飞,尖锐桌角用防撞棉套着——意思不言而喻。
恰逢艾伦端着餐盘上来,陶瓷碗和换成耐高温塑料材质,不锈钢勺换成木质羹匙,没有筷子。
心头滞闷,郁光语气也不太好:“艾伦,这些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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