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赌,赌四枫院隼到底会不会动他,也是在赌自己在这栋别墅到底是怎样身份。
是独属于叶斯供血者,还是……人人都能沾染血奴,就像李管家口中说,像艾伦、像这儿每个仆人。
手腕蓦地疼,四枫院隼蓦地握住他手腕,力道几乎让郁光觉得自己快要被折断
西餐餐刀不似平素里小刀锋利,锯齿状刀刃需要用点劲才割破皮肤。
就像切牛排样。
刀尖刺入皮肉,缓慢且深重地划开道口……
钝刀割肉总是更疼些,但郁光像是毫无知觉,他其实有点恍惚,恍惚间想起小时候。
那些看似脑海中遥远记忆,翻出来时才发觉,每处细节居然都无比清晰,新鲜得仿若昨日。
四枫院隼也渴求他血,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才是掌握主.权人。
冷冷勾唇笑,郁光撩起眼皮对上四枫院隼侵略性极强目光。
已经能从中看出些许猩红色泽,跟叶斯在起这些时日郁光大致能猜到瞳孔颜色变化代表着什。
今晚是西餐,瓷白圆盘中汁水丰盈牛排看上去诱人可口,郁光轻轻抬眼扫过,转而拿起旁餐刀,对准自己小臂内侧划下去。
动作熟练,下手干脆利落。
乎有些能够理解那些喜欢小动物,比如说猫咪人,某些时候确挺可爱。
“嗤——”四枫院隼对于鸦青行为见怪不怪,隔空点点鸦青脑袋,“你就馋吧你。”
郁光蹙眉,居然产生某种类似护犊子感情,他不喜欢四枫院隼对鸦青指手画脚样子,即使他对自己这样想法也感到惊讶。
神色顿,他把鸦青放地上揉揉脑袋,让他自己玩去。
起身后他冷冷扫过没个正形四枫院隼,问:“叶斯学长让你去办什事?”他也没期望从对方嘴里得到什有用信息,但他还是问。
但郁光很快就回过神,面无表情地将渗血手臂递到四枫院隼眼前。
那些事情他总是不愿意多想。
殷红液体顺着藕白玉臂滴落到地毯。
面前男人死死盯着那抹红色,眼瞳彻底泛出猩红,瞳仁紧缩,克制难抑地滚下喉结。
将脑海里纷乱繁杂东西压下去,郁光讥讽地勾起嘴角,冷笑道:“你敢喝吗?”
这不是他第次干这种事儿——
八岁时他就知道各种刀具划开皮肤感觉是不同,划破身体不同位置皮肤感觉也是不样。
快刀有快刀好,钝刀有钝刀妙。
但唯独还没试过西餐餐刀。
他仔细想想,大概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喜欢吃西餐吧?
“正事,你不能知道事。”男人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,“如果你愿意放点血给话,可以告诉你。”
对方落过来视线让郁光感到极为不适,寸寸,像被阴沟里某种生物盯上,包含着食肉啖血极端欲望。
郁光静默半晌,他是坐在餐椅上姿势,而四枫院隼斜靠着餐桌。
他天然不占优势。
但又怎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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