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叶斯随意地揽揽他腰,抬眼注视着他眼睛,突然说道:“小鱼,你变拘谨,最开始你不是这样。”
空气安静下来,郁光没有说话。
他眨眨干涩眼,疑惑于叶斯这句话意图,声带有些紧绷,他清清嗓才开口道:“那学长喜欢最开始
他拍拍床边空余位置,好整以暇道:“就这样擦吧。”
郁光: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深吸口气,他条腿站立着,另边膝盖跪到床沿,俯身逐渐靠近叶斯。
男人身上清冷缥缈木质香幽幽沁人心脾,郁光压下心底悸动,缓缓将洁白绵软吸水毛巾轻轻覆上叶斯头发。
这是他少有机会,能以俯视角度去看叶斯。
男人从书本中抬头,眼前是张白白净净毛巾,眼底片刻间划过丝诧异。
在他三百九十年生命里还没有人对他说过‘怎做会比较健康’之类话。
健康——对于他来说极为遥远词汇。
不死不灭血族好像从来不会在意健康,只要不是斩首之刑,他们身体都能逐渐恢复,所以对于人类历史中常见‘健康’祝词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陌生。
思绪渐回,郁光还杵在床边执拗地捧着毛巾。
今天叶斯格外好说话,郁光如愿留在叶斯房间里过夜。
其实郁光不是没感觉到,叶斯今天对他宽容大抵是因为罚他,有意安抚。
如果每次惩罚之后都有拥抱话,他都想故意做错点什事情。
叶斯已经沐浴过,头发半湿地靠在床头看书。
昏暗灯光下男人英朗面部轮廓被光影分割得漂亮,像上帝手中最杰出作品,就连偶然鬓角滴落水珠都可爱。
叶斯肤色很白——惨白、煞白,不带丝毫血色。
总之,是呈现种不健康色泽。
擦头发时因颤动顺着发梢滴落水珠顺着男人高挺鼻梁下滑,似在苍白冰面起舞,而后在鼻尖汇集落入领口敞开胸膛,最终隐入睡衣深处……
“擦个头发也走神?”
叶斯戏谑调侃声让郁光激灵,匆忙恢复手上动作。
叶斯索性把书盖,懒散道:“小鱼替擦吗?”
“嗯。”郁光尾音有点抖,紧张地滚动喉结。
他提步上前离床边更近,“学长……您靠过来些吧?”
叶斯靠在床头,床边矮柜子挡住多余位置,他要是想帮对方擦头发就必须俯身过去,几乎像是趴到叶斯身上……姿势太尴尬……
叶斯勾勾唇,小家伙为难模样还挺可爱,大抵是恶趣味上头,他突然不想如郁光愿。
郁光遥遥望着叶斯俊朗面庞有些失神,好会儿才回神,犹豫片刻,他去浴室拿来张毛巾——
洗过头之后要擦干,不然会得偏头痛。
这是他妈妈极少数说过关心他话,郁光直记得。
虽然不知道血族会不会偏头痛,郁光觉得大抵是不会,但他还是把毛巾递给叶斯。
“学长……把头发擦干再睡觉比较健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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