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郁光能看见
话，就会发现宝石颜色已经趋近暗红，像叶斯吸食血液时瞳孔色泽。
“那个男生……叫什
名字？”犹豫之后郁光还是问
。
高磊林盯着他看半天才给出回答：“好像是叫陈朝然，当时挺出
高磊林盯着看会儿，少年应该才打耳洞不久，白皙如玉耳垂还有些充血，呈诱人深粉色。
漂亮得扰人心弦。
但他知道这肯定是叶斯手笔，能让怯弱胆小却固执郁光去打耳洞，只有他这个新男朋友做得到吧？
思及此，高磊林烦躁地吐口气，碰耳钉动作却还算得上小心。刚打，他也不想把郁光弄疼。
谁知道刚才还在想事情郁光在他指尖碰到耳钉瞬间浑身
激灵，捂着左耳退开大步。
但叶斯只是冷淡地站在边。
无动于衷。
“自残？”高磊林似乎嗤笑声，“那如果
跟你说在姜曦月之前叶斯还有个男朋友，那个男生也进精神病院呢？”
“叶斯不是什好人，你肯定是被他那副温温柔柔样子骗。”
高磊林后面说什郁光都没听清，唯有‘男朋友’三个字如同刻印般压在心上。
过去大半月，他还是没完全适应。
高磊林看出他心不在焉，心中无名火烧得更旺，他伸手想捏郁光下巴，但被躲开。
气氛愈发凝滞，高磊林视线将他锁在个极窄范围内，压着声音道：
“你没听说姜曦月事吗？你就敢跟叶斯谈恋爱？”
愣下，郁光有点没反应过来，“姜曦月……什事？”
高磊林手不尴不尬悬在半空中。
“弄疼……？”
刚才好像静电，但高磊林为什看上去没感觉样？
“没。你离得太近。”就算不是静电，叶斯亲手给他钉上耳钉，他也不喜欢别人碰。
碎发重新垂落挡住耳钉，没人发现红宝石色泽比方才更深几分。
“没听说叶斯学长还有前男友……”郁光下意识辩解。
其实他比谁都清楚，在叶斯漫长生命中肯定有过别陪伴。
“学校压下去而已，是叶斯在南大读本科时候事儿，已经毕业学长学姐肯定知道。”
说罢，高磊林皱着眉顺顺郁光左侧头发，露出颗熠熠闪光耳钉。
鸽子血样红宝石耳钉，边沿镶嵌圈碎钻，亮闪闪弄不好会显得俗气，但少年居然压得住珠光宝气，让耳钉成姣好面容陪衬。
“姜曦月当时浑身是血被人从小树林里抬出来，然后人就退学。”顿顿，“姜曦月那天是跟叶斯起去。”
郁光垂着眼帘没说话，日光穿过密匝匝睫毛在眼下留圈灰白阴影。
他当然知道那天到底是怎回事，所以对于高磊林这番故意留白话没甚触动。
他只盯着视线内小块地板，轻启唇道：“校医院说是姜曦月有自残倾向。”
他亲眼看见姜曦月用锈迹斑斑美工刀割破自己雪白手臂，刀口很深，殷红血汩汩涌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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