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狠狠擦过小家伙湿漉漉
眼尾，硬是带出几滴炽烫泪水。
水渍在指尖洇开。
郁光眼尾愈发绯红，像上过妆。
“别在
面前耍小心思。”
男人微微垂头靠近郁光耳畔，低声道。
看着少年过长刘海因重力撇向两边露出波光粼粼
双眼。
要哭似。
这小孩儿心思多如细雨，问出来问题又实在讨巧。
既避开危险话题，将两人间距离重新拉回安全区，却又不至于将所有可能性扼杀。
叶斯不相信自己居然被个不过二十岁小家伙吊胃口
。
姜曦月不是叶斯女朋友……
原来从前直是他自己想错，姜曦月不过跟他样，是个祈求不到怜爱可怜虫。
但心底喜悦确乎是缓慢上涌着。
心脏鼓动血液奔赴全身，快乐因子也随之涌去四肢百骸。
“既然……姜学姐不是您女友，那可不可以……”追你。
叶斯时间没有开口，薄唇抿成直线。
郁光小心翼翼抬眸，觑见对方狭长眼眸中闪而过怔愣。
这抹怔愣很快消失隐去，快到转眼便无。
郁光都怀是自己眼花。
好半晌，郁光才听到叶斯回答。
试探、谨慎、小心
真是要命。
郁光怕自己问得不好，从而失去某种资格。
也失去得到爱机会。
斟酌数次，郁光滚动喉结润润干涩声带，试探开口。
“只能问个问题吗？”沉沉，听上去有些委屈。
话音落下，叶斯松开手。
郁光揉揉发疼下巴，这才敢大口呼吸，胸口起伏着以此弥补方才屏息带来眩晕感。
木质焚香丝丝缕缕钻入鼻尖，如同带着小钩似撩拨。
他不露声色抬眸去觑叶斯神色，看不透，但直觉告诉他叶斯并未太过生气。
斟酌良久，郁光捻动指腹，还是伸手去拉拉叶斯衣角。
他眯着眼打量面前这张露出眼睛后显得迭丽颓废脸蛋。
小家伙被迫仰头姿势像是在朝他热切地索吻。
但表情又很委屈，像雨幕里被淋湿瑟瑟发抖小狗。
叶斯知道这是郁光察觉到快惹他生气，摆出可怜巴巴模样博同情。
“呵——”男人不怒反笑。
郁光小心翼翼地接着说，最后句声音放得很小。
但他知道学长定听见。
可叶斯没有回答。
眉头微蹙，眼睫收敛，看上去有几分凶。自然光浅浅洒落层，衬得男人脸更加棱角分明，锐利不好惹。
叶斯两指捏起郁光下巴往上抬。
“嗯，不是。”简短至极。
男人语气中有抹很难觉察无奈，好巧不巧，被郁光耳尖听出来。
他心知，自己似乎是将这关蒙混过去。
深吸口气尔后缓缓呼出，郁光后知后觉想到叶斯答案。
‘不是。’
“嗯。”
“想问……”郁光顿顿，“姜学姐其实不是学长您女朋友吧？”
他避开源头，转而问个自己同样好奇问题。
安静，
绝对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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