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婼刚想开口讽刺两句,便见楚茗站起来身,朝她这边慢慢走来。
他走得很慢,手扶着后腰
楚茗也似乎是听到什声响,双眼波流转凤眸就瞥过来,瞧见是桑婼,淡笑着点点头。
楚茗没有随身带婢女侍卫来,此刻御竹苑就他们二人,风过无痕,只吹得竹叶唦嗦摇摆。
桑婼也不说话,只是抱拳,像男人般地行个礼,提着长剑在旁空地上挥舞起来。
楚茗挑挑眉,也不在意这小小挑衅,掀起茶盖抿口茶,在旁看着桑婼舞剑。
桑婼虽是女子,但可能是外域血统关系,身姿并不像燕国江南水乡那些女子那般柔软妩媚,反而是修长挺拔,带几分潇洒英气。她剑花挽得不仅漂亮,更是隐隐带几分锐利杀气,招式都是凶猛无比。
楚茗近日常常到御竹苑。
那御竹苑离桑婼宫殿极近,桑婼有时会去御竹苑练剑,这本是宫里人人皆知个习惯,大多数人都会主动避开御竹苑,绕开这惹不起主子,可是楚茗这几日偏偏日日都去,桑婼因被婢女拉住,已是停近半月练剑。毕竟楚茗如今身怀六甲,若是被锋芒之气伤到,那就是重罪。
这天早上,天高云淡宫殿中传出声愤恨娇喝,惊飞停在屋檐上两只雀儿。
“萨绫!你给松手!倒想看看,咱们这位大燕君后,个大男人,到底要有多娇贵!”
“娘娘!”那婢女面上也带几分焦急,她是桑婼从戎卢远道带来陪嫁丫鬟,心里自然是向着桑婼。之间那婢女左右瞧几眼,压低嗓音用戎卢话道:“娘娘切记不可随口说话,这地方不是们戎卢,中原人有句话:‘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’,娘娘可千万不能冲动!”
楚茗瞧着瞧着,忽然想起某个早上,燕承启在院子里练剑,练得满额是汗,他靠着门框瞧他,眼便见到长眉下那双明亮眼睛。
明眸含笑。
那样笑,谁又抵挡得住呢?谁又能管住自己心呢?
楚茗又灌下大口茶,勉强将面上三分红晕压下去,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挣脱。
桑婼耍完套剑法,又抬眼见到楚茗满眼笑意——很显然,那笑意并不是对她,谁知道那位君后又想起什风流往事,露出这样笑意来。
桑婼脸上神采有些黯淡,也用戎卢话道:“那你说他,是不是因为能生孩子,燕承启才喜欢他?”
“娘娘!”那婢子也不禁抬高声调,“您可要看开些!”
桑婼满脸厌烦,双秀气弯眉发狠似地皱做团,满脸不耐地推开那婢子,嘴中骂几句,大声道:“你们谁也别跟过来!”
然后她个人拎着把长剑走。
到御竹苑,果然看到楚茗个人坐在那里喝茶。他穿着淡青色长袍,腹部隆起,眉眼柔和,坐在竹林里几乎要同这满园青竹融在块,不能说是不赏心悦目。饶是桑婼对他满腹怨怼,也不由为这样副美人品茗图愣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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