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茗受不住他这样眼神——因为被这种眼神瞧着,他心底也开始痛起来。
“端泽,你没有错。只是大抵是还想不通,再给点时间……”楚茗试图安抚他,却发现自己心里也是团乱麻,百般无奈,“端泽,不能,不能失去个孩子。”
燕承启瞧着
楚茗淡淡地哦声,略略蹙起两拢弯眉,伸出两根手指在薄薄书页上搓,翻过页书纸,嗓音微微有些沙哑:“你让他回去吧,就说身子还不爽着,侍奉不住陛下,让他去寻其他妃子,就说望他务必雨露均沾,三千弱水。”
“朕不想什雨露均沾!”声音里夹杂着两分怒气,八分委屈,楚茗抬眼,瞧着燕承启从殿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,用力地扬起挂在屋前那道珠帘,大踏步地进来。那珠帘恐怕是平日里也没被这样粗鲁地拨开过,此刻乱作团,撞得叮当作响。
“都给朕下去!”
宫女们应声而下。
“陛下好大气性,拿这珠帘撒气做什?那可是上好翡翠,磨得颗颗珠圆玉润。”
,打断他话:“盈盈,知道你要说……”
“别打断,燕桦,你不要再想法子救。”安盈远唇角笑意又浮现出来,“按着陛下意思走罢!何必为难陛下?他如今,怕是也惊怒着,这口气,他咽不下去。再者,这也确实是过失,无论陛下是要将如何,都认,不过还好明面上和你还有阿甜都没有关系,这样也不怕陛下再株连九族啦。”
他说似乎很轻松,丝毫不在意样子,仿佛过几天被砍掉脑袋人并不是他样。
“盈盈……”燕桦言语间,竟已是哽咽。
“归云。”安盈远这样轻轻地唤着燕桦字,“其实……本不是叫安盈远……只是做奴才,名字哪里要自己做主呢?不过是看主子喜恶变换罢……”
“予玥!”燕承启急得说不出话来,知道这时候楚茗暗地里嘲讽他,话里有话,来气他,可他也说不出什来……这毕竟虽然不是他导致,可是这次,从本质上来讲,他却是最大凶手。
是他非要将楚茗绑在身侧,是他苦苦请求楚茗回到他身边。可是却没有想过,回来,就是把楚茗关在最深牢笼,里面有最毒人心。
“予玥……”燕承启脸上神色忽然黯淡下去,他很努力,也没有扯出个笑容来。
“是不是做错?”
他像个孩子样,茫然无措,无助地站在那里,深深地看着楚茗。
“叫安迎珞……归云,你要记着!不要忘!”
最后这句话安盈远说得近乎祈求,听得燕桦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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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桃,外面是什声音?”楚茗忍不住咳两声,在榻上倚着,瞧着精神不大好。他整个人活脱脱瘦大圈,颇有几分形销骨立意味来。这倒是凸显出他身上那挂着肚腹来,眼便能看得出是有孕在身之人。
“回君后话,好像是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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