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儿……也不知道他在上京,现在怎样。
楚茗有些呆呆地看会儿酒坛子,还是拍开泥封,仰头饮下口。
燕承启这天夜里没有找到人,问许久,才从洵儿嘴里问出来楚茗是去茶园,当即就起身去茶园找楚茗。
燕承启到时候,正是月也朦胧,人也朦胧。
楚茗窝在把老藤编摇椅上,半眯着眼,扬起头看着天上轮明月。夜幕上玉盘光辉流转,撒下皎洁光辉,照得月下玉人肤白通透,眸色浅淡。他今日竟然罕见地穿身雪白内衫,外披件轻薄同色鲛绡。长发未束,三千青丝泻在肩上,腰间,远远看去,宛如不染俗世谪仙。
是南浔而不是下江南,所以才会在这南浔设下重重埋伏,等待合适时机,想要击致命。
他们也没有想过回去,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,他们都在事后咬破牙中毒药包,毒发而亡。
当燕承启听到这个消息时候,离那场刺杀已经过去个半月。他肩上和腹部伤口已经愈合大半,只是余毒毒性偶尔会在夜里折磨得他鬓发湿透,只不过这点从未被楚茗知晓。
这两日燕承启和楚茗正在收拾回京东西,同文学堂没有关闭,而是燕承启再招位夫子任教,并承诺按年给银钱和粮米,也算是给南浔镇孩子们个交代。
然而燕承启发现楚茗有些倦怠,每日神游次数也越来越多,常常看着洵儿发呆,每日也有些魂不守舍。
燕承启踩到根树枝,停下脚步,眼睛有些看得直。
楚茗听到声响便向他这边瞧过来,他脸上染上两片薄红,眼波流转,唇角啜笑,似乎是无声邀请。
燕承启强自压下紊乱呼吸和心跳,走过去握住楚茗手腕,又看看旁酒坛,无奈道:“予玥,和回去,你醉。”
楚茗瞧着眼前这个人,月下他眉眼比平时更柔和,止不住俊朗。楚茗双臂挽上燕承启脖子,将自己身子贴上去,低声道:“嗯,醉。”
燕承启几乎是在楚茗微热身子贴上来那刻就起反应,他咬着牙想要将楚茗推离,可楚茗竟然像是
燕承启心里猜个七七八八——这些年,楚茗心思他大抵也通晓几分。
南浔镇善茶,以茶园为生,四月正式春茶采摘最好时节。春日熙熙,也是茶园最热闹时候。婷婷婀娜姑娘们穿梭在碧叶翠丛之中,像是万绿丛中抹亮丽桃色。
楚茗自己也有处私产,间不大不小小园子。茶园虽然不大,但质量尚佳,采出茶叶也刚刚够他喝。每到三四月份,楚茗最喜欢就是自己个人去茶园里坐坐。
这天夜里,楚茗自己拎坛竹叶青,去茶园。
他素来不擅饮酒。在上京为官时,瑜儿在他身边。因为瑜儿常与商贾打交道,生意场上无论如何也免不酒,所以他酒量甚好。他们起出席酒宴时,楚茗通常不会沾到滴酒——因为楚瑜都会帮他尽数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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