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——他,是谁呀?”
……
“他,他怎哭?”
这小镇子里来游玩?”楚茗声音很平淡,似乎是面对个曾经朋友,不咸不淡,“不过陛下似乎来错地方,这南浔镇除茶园子,还是茶园子,若非要说还要有什别,那大抵就是这绕着镇蜿蜒河——不过陛下已是见过宫中能工巧匠设计出来精景澈水都见过人,哪里又会稀罕南浔镇条普普通通,平淡无奇河?”
这话内里细细琢磨来很是尖锐,绵里藏针,意有他指,弄得燕承启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这是在说你以见过那顶顶好人,何必再来寻这半点也比不上旧妻。
燕承启抿紧唇角,楚茗就在他对面,他伸手就能抱到那个熟悉身体,可他不能;他又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,说他已不再喜欢太傅,说那太傅原就是同父皇对苦命鸳鸯,说他心里真正爱人是他楚茗,直都是他,说他对他曾经做下糊涂事千般愧疚万般自责。
可是真站到他面前,千言万语都争相堵到嗓子眼,他张张干裂唇瓣,最后逸出唇缝只有那几个字罢。
“予玥,很想你。”
在夏夜燥热寂静,唯有清蝉嘶鸣陪伴长夜里,想他;在冬日大雪漫天,雪落在屋檐上都能听清声音日子中,想他;在酒宴推杯换盏,最后醉意熏熏却没有个肩膀倚倚,只手臂来扶扶时候,想他。
每日每夜地想啊,想着想着,想心里活生生地疼出个破碎洞口来。
楚茗面上淡淡笑容没有改变,刚想说些什,便听到屋里头由远及近传来声娇喝:
“爹爹,们什时候去吃呀,好饿呀——”那个玉雕般娃娃扑过来,抱着他腿耍赖撒娇,却忽然发现眼前这个陌生黑衣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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