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知道这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但若是哥哥真想躲,陛下也绝不是能天两天就找得到他。如今哥哥是存心思要同您和离,您若是还有些良知,有些惭愧,便趁早换个皇后,将这鸾翥殿留给下任皇后吧。”
燕承启脚下发软,手里纸张也抖得不成样子。
他竟是知晓……他从何时知晓…………若是知道如此,却还要陪他做戏,装作全
山海不难越,最远是君心。
既然不可平,两生各欢喜。」
“你以为哥哥当真是个傻子?他好歹做这些年首辅大学士,你当他真不知你竟将他当做个替身?”楚瑜声音似乎是根冰棱,扎得燕承启又冷又痛,只能嚅嗫着,迷茫地不知该说些什为自己辩解。
“你将他当做个影子,既然做,如今便知道该承受些什。可怜兄长,他颗心被作践到底,尊严也被你这等下作行为践踏。”
楚瑜眼神里都是恨意,他清清嗓子,接着去揭燕承启心底最隐秘伤疤。
“楚瑜!”
“是,殿下……不。如今该是陛下。”
“你怎会在这里!你可知这是谁寝宫?”
“这里是本朝皇后寝宫,却不是臣兄长寝宫。”
“你这是什意思?!楚茗人呢?”
他在起。
……
幔帐放下来,里面影影绰绰地似乎半坐着个人,燕承启脸上略显酒醉薄红,踏着这夜好月色而归。
燕承启早早便谴退所有宫女侍卫,自己个人缓缓走入殿内。
“予玥。”
“他永远都不会回来,带着小洵儿,你再也不会找到他,为所欲为下去……哈哈……”
说到最后,竟然是忍不住笑出来,笑得满心心痛。
他也是近来才知道哥哥所有冤屈,才明白为何哥哥过得那样不顺心,笑容那样难言酸涩,原是这小人,竟把哥哥作个影子。
他那清雅温润,持节甚高哥哥,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忍得下去这人这样作践他!
“他……他去哪里……”燕承启心里大恸,嗓子里股子腥甜涌上来。
“臣兄长已经带着孩子,四海为家,去个清净小镇子,这是臣兄长留给陛下东西,还请陛下先过目。”
楚瑜从旁拿来小金锁和信封,看着燕承启满目血红地拆开信封,心下忍不住又是阵冷笑。
那熟悉自带风骨字迹,清清楚楚地落在那张纸上。
「君心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。
海有舟可渡,山有路可行。
里面人影似乎动下,但并未作声。
“朕……今日,想明白许多事情,想同你讲讲。”
“讲讲?”里面传出个冰冷声音,似乎是含着声冷笑,“你要同谁讲讲!”
这最后几个字如同把破雪长刀,很是凌厉。
还未待燕承启喝出声“你到底是谁”,面前层层软纱幔帐便被把掀开,里面露出张艳丽至极面庞,他雪白清瘦面颊,几乎令燕承启脑子空白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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