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样,像是春夜里微风拂过,带来场柔润雨。
“予玥。”
楚茗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燕承启,却撞进双氤氲双眼。
“脸上伤,怎弄得?”
燕承启声音藏着几丝颤抖,几分哽咽,几缕酸涩激动:“不碍事,刚刚出门不小心挂在路边树枝上。”
看地勾起嘴角,转身便要离开。
“站住!”楚瑜冷喝声,燕承启脚步也顿顿。
“楚瑜。”燕承启淡淡开口,“敬你是楚茗弟弟,加之之前确有对不起你兄长事情,所以挨你这巴掌,不会多说什。但请你好歹摆正下自己位置,于理讲,乃君你乃臣,不是家人就可以这样随意折辱。如果你还想让跪下,那也不是跪在你面前,而是跪在你哥哥榻前。”
燕承启回头冲楚瑜笑笑,笑却未抵达眼底。他脸上血不断沿着他瘦削下巴滴落在地,显得他也有些凌厉起来。
楚瑜也没有怕他,看看自己手上戒指血迹,只留下句话飘散在风里:
楚茗挑挑眉,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。
哪里来树枝子,竟能将脸划得口子这样鲜血淋漓,这样深?
“看来,殿下始终没有琢磨出臣送那修补好玉杯是何用意……也罢,臣也不该抱着殿下能看懂希望。”
他这番嘲讽尖锐讽刺,说燕承启面上白又白,最终是没有再说些什,只是转身朝着里屋进去。
燕承启路穿过庭院,推开房门,便看到副很美景象。
楚茗身上袭雪白杭绸寝衣,肩上披件天青色袍子,正站在摇床前,手里抱着熟睡婴孩,脸上带着浅浅,温柔,真心笑意。
那笑容让燕承启恍惚想起来,他为楚茗洗手作羹汤时,楚茗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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