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承启被这样凶狠父亲吓到,时之间竟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朕告诉你,咳咳,这天下,现在还是朕!包括白琏命,朕只要想拿,就凭你,咳咳,你拦得住吗!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,你就可以万事无忧!咳咳……只要朕想,储君之位今日就能给你五弟!七弟!”
皇帝坐在高位上,虽是面色惨白,可眼中流露出森冷无比光。
“父皇!”燕承启忍不住喊出来,“父皇!求父皇不要动太傅!”
“你这个混账东西!你知不知道,楚茗肚子里已经有你孩子!”皇帝随手抄起旁紫金石制砚台丢出去,燕承启却并没有躲开,只是跪直身子,咬牙挨那砚台。砚台砸中他额角,他额角瞬间流下殷红血,顺着他面颊流脸。
燕承启为太子妃,切礼仪,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,择良辰完婚,不得延误。”
燕承启跪在地上,只觉得这深秋之寒似乎透过地上玉砖传进全身,冻得他全身上下血液都不再流动。他每听那公公念出个字,就觉得脑子里痛上分,心底里怒与恨深分。他紧紧咬着牙,根本没有接旨意思。
他抬起头,双目激红,字句地道:“父皇急召儿臣回来,就是为这个吗?”
皇帝俯视着他,面上却是透出几分青白疲倦之色:“太子,接旨。”
燕承启浑身颤抖。
旁拿着圣旨林公公忍不住惊呼:“太子殿下!”
皇帝皱眉看着他满脸是血模样,火也压下去些。压低嗓子,缓缓而道:“端泽,你知道能娶到楚茗,这对你来说有多有利吗?他是靖国公之子,是朕亲自提拔翰林院大学士。现下你那些兄弟们对这皇位觊觎,对你嫉恨,你难道是瞎吗,当真点都看不出来?”
“父皇……”
“若是娶楚茗,在礼义上,你比他们更加多份名正言顺。咳咳……而楚茗有个自小与他相依为命弟弟,是内务府总管,二品大臣,可谓是手中掌握着雄厚财力。”
“你若是得他们帮助,你皇位才能坐稳,你懂吗?……就算你不要这皇位,楚茗怀你孩子,
他这多年,早就过婚配年纪。他迟迟想办法和父皇周旋,想法子拖着,都是为他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白色身影,那束灿若暖阳笑容。他东宫,甚至连位侧太子妃,小妾都没有。
每年,他都推脱着,只道是只愿投身国政,辅助父皇治理这天下,不愿分心于家室。每年,他都绞尽脑汁,硬是咬着牙,硬生生地拖这些年。
这切,切努力,竟都在今日,化作泡影!
“父皇,儿臣不愿!……”
“住嘴!”皇帝也动怒,奈何身体实在是已经濒近崩溃,这吼,牵扯到肺部,撑着那桌案咳许久才停下,“燕承启,你以为朕真是个老糊涂!你以为朕真不知你这些年抗婚原由吗!你简直无耻!枉为子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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