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小三。”
“不要脸,勾引哥哥。”
蒋严欲看见谢钦笑得恶劣,冲他挑下眉,他自己脸上倒没什表情。
殷捷这种小孩对他来说连威胁都算不上,他太清楚谢钦什德性,听见殷捷声音那刻,蒋严欲就知道这小孩跟谢钦没戏。
谢钦吃硬不吃软,撒娇卖萌体贴乖巧这套,在他那儿行不通,而且越黏人谢钦越烦。
意思很明显。
蒋严欲明白他想要什,却还是动不动,没有回应。
“天还黑,没人看见,”谢钦勾勾手指,“就牵会,没事儿。”
蒋严欲怕他在意路人眼光,他知道。
“嗯。”蒋严欲没再犹豫,牵住谢钦手,十指相扣。
“蒋严欲,”谢钦咽下喉咙,几乎鼓起这辈子所有勇气,豁出去似:“这次如果赌输,命就没。”
蒋严欲定定注视他眼睛,咬音非常重,字顿道:“不会让你输。”
“拿命陪你玩,千万,千万别让失望。”谢钦说。
他真不可能再承受住次打击,迈出这步对他来说需要巨大勇气,大到把最后次尝试和几近凋零希望,全都压在蒋严欲这个人身上。
得到之后又失去,对谢钦来说,比从未得到过还要难受。
“登不上台面。”
蒋严欲完全没在听录音,他刚才转过身第眼看见,是谢钦没擦干头发,水从发梢滴下来,打湿片肩膀。
他没说话,去浴室拿吹风机出来,坐到谢钦背后,朝手心
回是蒋严欲家,他在小镇买套房,住在普通居民楼里,虽然跟市中心豪宅别墅相比简直天上地下,但蒋严欲却是高兴,因为房子离烂尾楼很近。
CEO职位被停掉之后,华洲把他调去分公司做外贸,蒋严欲没以前那忙,这家公司业绩直都处于行业顶尖,高知人才济济,而且原董事长在外贸这方面经验比他多,说直白点,他就是挂个董事长虚职而已。
谢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在滴水,他点根烟叼嘴里,拿着手机坐沙发上,冲蒋严欲喊:“过来。”
蒋严欲走出厨房,去餐桌给自己倒杯水,背对着谢钦:“说。”
谢钦把手机放茶几上,调到最大音量,播放录音。
蒋严欲没再说话,走过来把谢钦抱在怀里,他低头,轻吻下谢钦发顶,嗓音很沉地说:“回家。”
离开不夜城时候是凌晨四点半,蒋严欲不能酒驾,坐出租也晕车,谢钦只能陪他路走回去。
天还没全亮,阴朦朦灰里带着点浅光,人行道上很安静,谢钦戴着帽子走在前面,耳朵能听见只有皮鞋踩在地上声音,沉稳,有力,让他莫名有种安全感。
蒋严欲护在谢钦后面,即使喝醉也没走得摇摇晃晃,打拼这几年里,他已经习惯不把任何情绪和状态显露人前,脸上没有喜怒哀乐,身体也样裹满伪装。
谢钦突然停住,转过身看着蒋严欲,向他伸出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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