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问她,哪里来裙子?
她五十告诉他,他却直到最后也没说个美字。
她心有期待,莫名失望……
几天后,艾力肯又回到医院来,这次,是装车,载着牧民们副产品要运出去,顺便来医院看医生们,还给医生带干果和奶制品,请他们尝尝。
阮流筝真被牧民们热情好客给暖透心,带着干果回宿舍,想到王易女儿,便转赠给王易,让她寄回去给女儿吃。话说她来善县这久,王易直像个大姐姐样在生活上对她多有关照,她还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姐姐。
不多时全说给阮流筝听,倒让小伙子自己很不好意思。
艾尔肯检查结果出来,颅骨骨折是确定有,但是还没到要手术程度,于是留院保守治疗。
时间若想要流走,当真如飞般,艾尔肯天天好转,出院时候,艾尔肯妈妈亲手做件当地民族服装送给她,大红色纱裙,镶着金边,漂亮极。
她很喜欢,在身上比划下,问阿妈好不好看,阿妈喜地连连点头,连旁边艾尔肯看着她目光也是灼热。
她明白这是阿妈心意,或者仍旧出于那次吐脏她白大褂愧疚,但是她没有白白收下阿妈手工,给钱肯定是会惹恼阿妈,只把自己从北京带来礼物送给阿妈。
艾尔肯出院,她计算着,宁至谦也该回国。
某天,她手机弹出第九十张手写留言:老婆,最后张,要回家!想你!
那刻,她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虽然仍旧隔千山万水,但是回家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。
是啊,回家,纵然仍旧不是个时区,但是回国就是回家,白天和黑夜,不再完全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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