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就是喜欢你那个流筝啊,你们医学部小美女!看照片!”
“流筝这个名字真好听啊!哪像,这土!”
“哎,这是流筝跳舞照片!她会跳舞啊!她这舞台妆可真美!”
她嫣然笑,转身走,人与人之间缘分,就是这奇妙……
他想起那个傻呼呼匆匆说去洗手间姑娘,笑出声来,“是,很好。特别特别好。”
她手机响,她笑笑,“不好意思。”
伸手去包里拿手机,来电显示“长官”。
她再次冲他笑,去旁接电话。
他站在原地等着,四处张望下,并没有看到阮流筝。
那是他从没见过她样子,成熟、温柔、平和、眼眉皆是满足和幸福。再想起燕园里那个稚气、霸道、火般她,真是两个人……
他笑纹深些,“男孩女孩?有照片吗?”
“女孩!”她笑,从包里拿出钱包来,展示给他看,钱包里是张家三口合影,她抱着小女孩,方池洲抱着她娘俩,她在方池洲怀里笑得甜美而纯粹。
他看眼,赞叹,“女孩漂亮,像她爸爸!”
“是啊!臭美小姑娘!”董苗苗将钱包收起来,眼角笑意始终不曾褪去。
是讨厌她妈妈,但是,因为是她妈妈,所以他态度曾经有所保留,而这次还愿意来动手术,不管手术有没有做,他和阮流筝到来,都让人动容。
他张张口,突然之间找不到话说。
眼前倒是闪过年少时那些画面,那时谈吐自如,随心所欲,时间变得很远很远,远到看不清。
“咳咳……”他清清嗓子,“节哀。”
开口,他自己都愣下,竟然是最客套话语。
她电话接完回来,他笑问,“你家长官催你吧?”
她也笑,“是有点事,来医院取点东西,他那边在公安局事办完,准备联系殡仪馆。”
“那你赶紧去吧。”他道。
“好。”她转身要走,忽然又想起什,回头道,“对,至谦,早说过流筝是个好姑娘,是不是?”
他轻轻笑,点头。流筝这个名字,如雷贯耳,都是曾经从她嘴里听到。
“方池洲这小子不错!”他再次赞道。
“是啊,他很好。”她笑容愈加从容,“至谦,很幸福,前所未有。”
她叫他至谦。
他点头,“知道。看得出来。”
她挤挤眼,“你也不错哦!”
那瞬,他回想下当年和她谈话题,人生、理想、文学、艺术……
而现在他生活里,或许这些还有,可是,重点,真是生活。
她莞尔,“并没有太难过。对妈来说,也算是种解脱,病痛折磨得她痛不欲生,走,就不痛,走,也就干净,是她自己想要,干干净净地开始新人生,是不是太冷漠?”
他唇角微微弯弯,换话题,“有孩子吗?”
她点点头,提起孩子,眼眉间满是母性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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