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至谦不打算再说下去,站起来。
“等等!别走!至谦!”他喊道,“没说完。”
他只好又坐下来,“麻烦您快点,有话口气说完!”
宁守正脸上表情十分复杂,羞愧、沮丧、难过,“至谦,……作为个父亲,真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这些话,也觉得愧为你父亲。记得小时候,是很崇拜你爷爷,觉得他无所不能,身正气,是人生第个偶像,可是很可惜,没有成为他那样人,也……不能在你成长道路上成为你领航人,就像你自己说那样,不配当你父亲,而你,不像,没有引领,反而成长得这出色,这些,都是你妈妈功劳。”
这些话倒是让宁至谦诧异,他们父子俩这几年来各种不对盘,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,这个当父亲除大把拿钱给他,他照单全收外,基本没有什别交流方式,而他之所以边鄙视边收钱,不过是觉得,既然是他私房钱,不拿白不拿。所以,今天这深刻谈话目是什?
,他有种预感,预告宁守正要跟他说什。
宁守正在他对面坐下,却半天不说话。
宁至谦懒得再等下去,干脆说,“想说沈阳那边事?”
“……”宁守正愣住,显然没想到他也知道,首先冒出来念头是,“你……你直还关注着?”
宁至谦摇头,“没有。但是你和妈很久没吵架,这次闹成这样,鬼都能想到是为什!”
“至谦,你妈妈很好,对不起她,知道,在用后半辈子来补偿她,她最爱是这个家,也在努力帮她经营这个家,不管怎样,她还拥有个家完整,有,有你,有宁想,还有即将回家流筝,家里成员个都不缺,而你妈妈不去想往事时候,们家人还是很幸福,可是,这辈子对不起人不仅仅只有你妈妈个。你妈妈或许不理解,但是你应该明白,还对不起她,和你妈妈相比,她更凄惨些,当年……咳咳……”
在儿子面前提往事,宁守正觉得老脸挂不住,“你也知道,当年她被……被迫离开时候,什都没有,个人带着孩子也不知道。是荒唐,但是孩子是无辜,可怜,在别人家长大,又是女孩,想起来总是内疚,后来想补偿下她们,结果最终她们还是去云南大山里
宁守正沉默会儿,叹气,“既然你知道,那也没什可瞒你,她……病。”
宁至谦是知道,不语,等着他说。
可是,他不说话,宁守正也不知道怎接下去,很多话难以启齿,得有个搭话人才能往下说,所以,憋阵,反问他,“你怎不问什病?”
宁至谦往椅背上靠,“什病不是你该问,也不是该问,你该问是妈吃过药吗?烧退吗?现在在外面吹风会不会再着凉?晚上她吃点什清淡好?保姆有没有专为她煲粥?”
宁守正张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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