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谦和小薛啊,选好?”阮建忠又问。
“爸!”她无奈地叫声,“跟薛纬霖从来就没有任何可能啊!”
“所以说,恋爱中女人智商为零。”薛纬霖再次摇头叹息,“希望别再哭着说你十三年!”
阮流筝微微展颜,“不管怎样,谢谢你好意。先回家,晚安,拜拜!”
“晚安。”薛纬霖看着她笑,“过两天公司有事要出国趟,给你带礼物回来?”
“不用,谢谢!”说完,又道,“原来你也要工作啊,还以为你成天闲着呢!”
“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?”薛纬霖哭笑不得,“好吧,晚安。”
不再问为什,回身上车,车灯渐渐隐没在黑暗里。
临去时,回头看她眼,那眼之后,便再无人间春色,所有和风、细雨、春阳、繁花,尽在其中。
阮流筝站在门口,心内每个角落都被塞得满满当当,再无丝空余。
“哎哟,这谁啊?站成望夫石?”个声音响起。
阮流筝看,是好久没见薛纬霖。
浮现,她靠入他怀里,“对不起,不该说你冷血,错。”
“知道错就要罚。”他带着淡淡笑意。
“怎罚?”在他无形掌控和调节力,气氛已经悄然起变化。
他把她从怀里拉出来,低头认真看着她脸,“罚你回去饱饱吃顿饭,好好洗个脸,舒舒服服泡个澡,再美美睡觉,四件事任何件没做到可就要手抄病历百本。”
她噗嗤笑出来,泪花犹在。
阮流筝走进家门,裴素芬见她手里拿着盒子,好奇地问,“这是什?”
“哦,个病人东西,托保管。”她放下盒子,先陪阮建忠说话,问问他今天感觉怎样。
阮建忠从来都是乐呵呵,即便是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也不会在阮流筝面前露出任何不适。
所以,此刻也只是打着呵呵,开女儿玩笑,“选好?”
“什选好?”阮流筝不懂他意思。
“乐意!”她目光回到车灯远去方向,并不掩饰自己情感,只是,这会儿车灯已经完全消失。
“哎哟哎哟!”薛纬霖连连啧啧,“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?都跟你说,不要让男人轻易得到你,这样男人才会珍惜,你怎就不听啊?瞧你这花痴样,就这头栽进去?有你苦头吃!说你还没吃够呢?”
阮流筝瞥他眼,“谢谢你提醒!”言语间已经有轻松之意。
薛纬霖摇头,“无可救药!人都说,在个坑里跌两次是傻蛋!好马不吃回头草!你怎执迷不悟呢?”
阮流筝目色深远,“跟他是不样情况,他也不是你说那种男人。”
“进去吧,看着你进去。”他立在夜风里,昏黄路灯,灯光披他满身。
“不,看着你走。”她抱着盒子,站着不动。
他眉目扬,似在问她为什。
“要看着你走!”她固执地。
他笑笑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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