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忽而暖。
她低头看,是他握住她手。
突然之间全身都绷紧,她迅速抽出手来,问
“所以,病人是个人住在国内?没有老伴吗?”阮流筝想到自己爸爸,想到自己在外那几年,庆幸自己回来,爸爸身体也不好,这种情形决不能发生在爸爸身上。
“没有。”他说。
阮流筝黯然。
别人家生活,她没有权力说三道四,但是,个人孤独到老,会是件凄凉事。
她在空闲时候刻意多去趟重症监护室,病人还没醒,在今天以前,没有人知道他名字,也没有人知道他住哪里,如果那天不是抢救及时,后果不堪设想。如果是他单独人在家里时昏迷,也许,离开都没人知道。
她不否认,他放下东西就走瞬间,确有点帅,可是,会不会帅得有点幼稚?她这辈子还遇到过这样人,硬塞给她按摩仪和感情?
她拿着按摩仪,如同捧着他给感情,为难。
急着去上班,按摩仪放在车里,直奔医院而去。
进科室,正好看见他,便把车钥匙给他,“开来,你要自己想办法开回去,要让司机来医院开吧。”
他接着钥匙,看着她背影掠过自己身旁而去。
塞到她怀里,“回家吧,要开始追你,尤其在解你十三年后。”
阮流筝震惊,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就抱着西施走。
她不知道薛纬霖会怎追她,可是却有种无力感。不多接触,却也看出薛纬霖这个人是有几分任性。
果然,第二天早,他就出现在她家门口。
“送你?”他从车里出来。
生命何其脆弱,生死有时候像是上帝任性手笔,数秒之间,便是阴阳。
“在想什?”身后传来声音。
不用回头,她便知道是他。
她摇摇头,“只是觉得们医生还是太渺小,只能医病,不能医命,每个人都会有最后天。”
她最后天,她会希望谁在身旁?或独自凄凉?或有人握着她手不放?
“阮医生。”他叫她,“有件值得高兴事。”
“什?”她雄赳赳气昂昂从他身边走过,还是被吸引得返身。
“病人家属找到。”
“是吗?”这确是件值得高兴事,“来医院吗?怎说?”病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,还是有些担忧。
宁至谦摇头,“子女全在国外,要赶回来也得明天才能到。”
“不用,自己……”她发现她自己车并不在,阮朗这家伙彻夜未归!不过,她包里好像还有宁至谦家那辆车钥匙,打算今天去还给他,“自己开车。”
他却也不缠着她,从车里拿出个纸盒子来,交给她,“昨晚查过,你们神外医生左手容易受伤害,这个是手部按摩仪,你每天抽个时间按按。”
阮流筝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玩意儿,有用?
薛纬霖却把东西塞到她手里,“那走,你去上班。”
说完上车,很酷地开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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