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。
“真真!现在不想吃东西,回家吃点儿清淡,然后好好睡觉。”她努力强调。
他终于妥协,“好吧,那回去定记得吃。”
“嗯。”她用力点头。
“药带着吗?”
宁想小大人似看着他。“爸爸,您送妈妈回家吗?”
“是。”他说,而后对她道,“走吧。”
阮流筝还没来得及算这儿几个人,车怎坐,他已经迈步走,她只好匆忙说声,“宁伯伯,伯母,再见。”然后,紧跟着他离开。
他并没有开车,而是对她说,“们搭车回去行吗?”
“要不,自己回去吧?”她自己都觉得,她提这个提议时候有点弱弱感觉。
之后用餐过程,全是宁守正和阮流筝在说话,宁守正问,阮流筝答。问她在外好不好,回来习不习惯,爸爸妈妈好不好,弟弟在干嘛……
直到问到没有话问。
阮流筝边对答如流,边心里叹息,宁守正除跟她和宁想说话还能跟谁?
通常酒尽欢,人尽意,才是次愉快聚餐,可是今天这顿饭,真是吃到话说尽。
最后,大概宁至谦看她答话实在答得难受,问宁想,“吃饱吗?”
气氛顿时沉闷急,何止沉闷,简直憋得人难受。
这就是以前她在宁家宁守正在家吃饭情形,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宁至谦都能坦然自若地吃他,完全当宁守正不存在。
这是他擅长。冷漠。
在阮流筝眼里,觉得每次家庭聚餐对宁守正来说都是件难受事,但无论温宜和宁至谦表面如何冷淡,作用是相互,彼难受,此亦然。
而这个家庭还在维系,并且会直维系下去,她不懂为什温宜要这勉强,曾经有次,她大着胆子问过温宜,温宜只说,大部分家庭都是如此。
“带着呢,在包里。”她拍
果然,提议通过率为零,他根本就没搭理她这个意见,直接叫辆车,自己先坐进去,然后叫她。
车上,他直在看着外面,经过某酒店时候,对司机说,“麻烦您在前面停下。”
“你干嘛?”她不懂,他要先下车吗?
“刚才你几乎没吃,光顾着说话。”他道,“去前面再吃点,你以前不是喜欢吃那家菜吗?现在还开着呢。”
“不,不用!”她忙道,“不饿,下班前才喝鸡汤呢,等下回家再吃点。”
“吃饱,爸爸。”宁想点头。
“那买单吧。”他看向温宜,等她回答。
“买单。”温宜也放下筷子。
“来。”宁守正很自觉。
宁至谦也不客气,站起来道,“宁想,你和奶奶回家。”
她不知道这个大部分包含到底是多大部分,至少她见过家庭只有这家如此。
胡思乱想时候,宁守正突然问她话,“流筝什时候回来?”
“今年六月,回来好几个月。”她忙道。
宁守正点头,“现在在哪工作呢?”
“在西城医院,不过,目前在北雅进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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