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进去打扰,去别病房转圈回来,正好居委会阿姨出来。
阿姨也看见她。之前因为蔡大妈家属直没来,所以和家属相关交流都是跟这位阿姨进行,阿姨也认得她,红着眼眶叫声阮医生。
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压抑,她缓缓深呼吸,让自己不至于被压迫得窒息。
偷偷抬眼看他,他也正盯着自己,她脸微微热,索性直面对上算,而且眨眨眼,露出个满不在乎也略带调皮笑容,“宁老师,你自己说,技术不是你私人,也不是北雅,而是大家,带着你技术去西城不好吗?可以把宁刀精神发扬光大。”
宁刀是他外号,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叫过,此时这般调皮地叫出来,显得她明眸皓齿,容颜十分生动。
他盯着她,再度盯得她发虚,猛然想起这番话是她偷听来,那不是,bao露吗?她笑容渐渐凝固。
他紧锁眉头却渐渐松开些,语气还是淡淡,“那随便你吧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,就好像平时开医嘱时样寻常。
她愣下,“……不是北雅,好像不能吧……”
“能!这个课题没有限定只许北雅医生参加,当然,你如果想进北雅来……”
她听赶紧道,“不不不,不想来。”
她这如避蛇蝎样子让他把没说完话吞回去,定定地看着她。
“嗯,谢谢宁老师。”她忙点头。
站站,他没再说什,而是拿起几张片子在看,看会儿发现她还在,眼里有些诧异,然后挥手,“没事,忙你去。课题还是要参加!”
“哦!”她耸耸肩,快步走出去,心下不免嘀咕,她几度要走,他都把她叫回来,这下不走,他又赶她!她不是在等他令下吗?至于课题,他都说不限医院,那参加就参加吧,她也想多学些先进技术。
从科室办公室出来,她便去十五床蔡大妈那里,发现之前来过医院居委会阿姨正在和蔡大妈说话。
不知道在说什,蔡大妈只是在摇头抹泪。
她被看得心虚起来,低头默默冷静下来,轻轻咳咳,“跟西城医院签协议,必须回去。”
“知道。”他不动声色,仿佛眼睛都不曾眨下,“这个不是问题,如果你不想回去话承担赔偿就行。”
她摇摇头,“还是不想来北雅。”
他沉默。
她明白,北雅神外今年可以进个医生,丁意媛正虎视眈眈盯着呢。以他在神外地位应是能说得上话,可是,他这做是为什呢?弥补他歉疚吗?真不需要。其实不管他是为什,她都没有过进北雅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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