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沉默,“流筝,是亏欠你太多。”
“流筝。”他手从方向盘上移开,握住她,“真正原因是什?”
他手还是微微凉。
她没有将手抽出,任他握着,“学长,你知道吗?你问是否愿意嫁给你时候,申请到出国offer。”
她直以为他不知道,没想到他却点点头,说,“知道。”
诧异倒是她,“你知道?什时候知道?谁告诉你?”
那刻,他清灼目光逼视而来,她心内微慌,躲开他目光,看着前方,车窗外,满街红灯笼喜气洋洋。
犹记得她嫁给他之后过第个春节,爸妈搬进新居,阮朗和他起在大门口挂红灯笼,她也上前去凑热闹,却不慎指甲盖儿翻个面儿,疼得她差点掉泪。他熟练地给她处理伤口,顺带着还把她指甲都剪干净,边剪边柔声数落她:还是学医呢!指甲油有毒不知道?留这长指甲也不卫生啊!
于是她新做指甲被他剪得干干净净,颜色也全被他洗去。
她自然知道这些,但有时候也想臭美下,反正她现在在家备考。不知道为什,她特别享受这时候他,她喜欢偶尔犯些小小错,然后聆听着他好听声音低声叮嘱或者数落她,每每这时候,她就会偷偷打量他完美侧颜,醉心于他如清泉淙淙声音里,往往都没听见他说什。尤其在她复习专业之时,常常把会问题也拿去问他,还遍遍地表示没听懂,不为求解,只为听他反反复复变着给她解惑声音,那时候他,将耐心两个字发挥到极致。
眼角余光可以看见他搁在方向盘上双手,她笑笑,回首之间满满全都是回忆。
他只道,“医学部有多大呢?们结婚第年初雪那天知道。”
初雪那天?
她记起来,那天他回来便有些不同,索要她许多,末,还抱着她说,“流筝,会永远陪着你。”
她当时还觉得诧异呢,原来是为此……
“学长,你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?”她偏着头问他。
他没有急着开车,沉默会儿后,轻柔地说,“流筝,做得不好,你告诉,改。”
她知道他会这说。
他娶她,是时冲动,然而,却也是世打算。
他从没有想过离婚,更将她视为他责任,她懂。
她还是看着前方微笑,想说话,早已经在心里滚千百遍,无需再思虑,“学长,不是你问题,你做得很好,知道,你直很努力地想对好,你做到你极致,问题在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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