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敢z.sha?你连死都不怕。”
这种矛盾客观上是存在,唐远必须承认,有些人就是比死还可怕,因为比起面对,死亡更多时候是另种逃避。
唐远没有经历何济经历事,无法评判他对错,把他置于同样环境,不能保证他定比他清醒做得比他好。
他以前也发疯,只不过疯方式不样,他有本事自救,但对于那些天生弱小人,有时候自救都是种奢望。
唐远看着他,难得语气温和,“要是事情以你之力无法挽回,不如少点对他人期待,经历过这次,往后做事多想想自己,知
“以后别做这种傻事,好好活着比什都重要,听到没有?”
何济又点点头。
“还有,不是对你最好人,最多比叫不出名字陌生人好那点。”
何济这下不点头,唐远笑声,“有弟弟怎不说,他对你不挺好吗,你搞这出,看最急人就是他。”
“可他是弟弟啊,应该对他好……爸妈也对他好,他们都喜欢他……他太忙……帮不上忙,是多余那个……”
年他从来没回去过,也很少联系,他闷头往被子里缩缩,“再说吧。”
宋亦川替他掖好被角,在他后背轻拍两下,“嗯,睡吧。”
唐远走之前跟何贤说等何济醒叫他,早上八点多何贤给他打电话,唐远轻手轻脚地爬下床,洗漱穿衣,没吵醒宋亦川,个人开门出去。
酒店就在医院边上,走过去十分钟,唐远到时候何济他爸不在,何贤再度为昨天晚上冲突跟他道歉,唐远说没事,他没说理解之类话,因为他永远没办法跟这种人共情并达成和解。
进到病房里,何济面朝上躺着,被子下人形瘦削,薄薄片宛如张纸,几乎要跟床铺融为体,他眼睛半睁着,望着头顶,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起伏。
何济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,但唐远听懂,他皱眉,“有谁说过你是多余那个?”
“……爸爸说过,直说,说没用……”何济嘴角轻抽,眼泪顺着太阳穴流下来。
“他说你不会反驳吗,就由着他说?”唐远恨铁不成钢,“教你,下回他再说,你骂回去,就说你是他生,没他干多余事哪来你。”
连自己子女都嫌弃人当然不可能指望他对别人善意,所以就那不分青红皂白糟老头子,得不到他认可不见得是坏事,但这话唐远没说,何济从小到大经历太多,不定还有他心气。
果然唐远听到他说,“不敢……”
唐远走近,拉过椅子,故意弄出点声音,何济被刺激,终于有反应,朝他看过来,看好半天才认出他,嘶哑着嗓子叫声,“……远哥。”
“还认得?”唐远说。
“当然。”何济扯着嘴角笑,“你是对最好人……不可能忘你。”
“那说话你听不听。”
何济有些发懵地看着他,过会点点头,说:“……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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