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谁。”唐远说:“想过最多是自己。”
“想什?想你有多对不起,然后替复盘心路历程?”宋亦川说着笑,“那你倒是猜猜看,你想这多,会不会原谅你?”
“你能来找,说明不会。”
真原谅,对宋亦川来说,他唐远这样人,不过就是块可以随意抹除人生污点罢,掀不起任何风浪,但宋亦川似乎比他想得要痛苦,不是浮于表面那种,而是内心深处纠缠不解与挣扎。
“……”唐远看着这样他有些不忍,“没想到这件事对你
他走出去两步,宋亦川却没动,“你把带入你,用来面对何济。”
他冷笑声,嗓音低哑,“唐远,你可真会想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真正何济是什,是你随手帮个陌生人?”
宋亦川朝他转过身来,看向他目光深沉,如有分量,又与夜风般冷,“是没在张桌子上吃过饭,没块打过架,没睡在你床头,没每天喊你八十遍却从始至终只为博你同情人?”
程,直到最后他彻彻底底从那声后悔里释然。
“站过来点。”唐远放轻声音,伸手拦下宋亦川腰,想把他拽离湖边,实在是靠太近,怕他个不小心。
宋亦川却反手抓住他手臂,“那他也对你提要求?”
“什要求?”唐远问完反应过来,笑道:“没有,他没那厚脸皮。”
很显然,跟何济比,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疯子。
唐远时语塞,不知道该怎回答,他确实把宋亦川和他关系比作他和何济关系,宋亦川是他,他是何济,以为宋亦川会高兴,听到他在认错在忏悔,感受他所经历后更深刻地在反省自己。
可宋亦川却来质问他,并且不打算放过他地追问道:“是吗,你是这样人吗?”
“何济缠着你对你来说不完全是坏事就是指这个?那你还是谁,是元谦吗?他又给你什启发?”
湖水低吟着翻滚,渐渐漫过唐远心底警戒,元谦给他什启发?多,脑子热时候别做决定,多去外面世界看看多接触点人,时间是抚平切躁动利器,盲目判断前先认清自己……
“说话。”宋亦川低声催促道:“你还想过谁?”
“如果他提呢?”宋亦川看着他,“你会答应吗?”
唐远反问:“那你当初为什答应?”
宋亦川想知道他会不会答应,很显然唐远不会,他不喜欢何济,甚至有段时间很讨厌他,想也知道他怎会同意个讨厌人如此无理要求,可既然似曾相识,当初宋亦川为什会答应他?
宋亦川没说话,唐远抽回手,看着湖对岸稀疏灯火,小声地道:“没你那好心。”
宋亦川看他眼神以及些不寻常小动作让唐远相信他是真有点喝多,他酒量跟他人样克制内敛,不形于色,四周风越来越大,唐远没忘他衣衫单薄,他说走吧,送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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