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跟蒋总聊内容简单跟他说,没想到宋亦川针见血地从原委里听出本质,“你认错?”
“不算认错吧,顶多算……”唐远想会,想个更为恰当词,“妥协。”
“你不认为自己有错话,为什要妥协?”
唐远想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分得清对与错,也不是光有对错就能解决问题,但不等他回答宋亦川又说:“你是有瘾吗,这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。”
“……”
唐远形容不出来那是股什样味道,只记得上学那会有段时间他很喜欢闻,可喜欢归喜欢,硬凑到人身上去闻太不像话,跟变态似。
所以经常在晚自习周围都很安静时候,他叫宋亦川声,指指卷子,宋亦川便会先转身,再靠过来,于是那股熟悉味道跟着起漂浮于唐远鼻尖,像松原之上覆满后断续抖落积雪。
“先生你手机响。”司机突然开口道。
“嗯?”唐远回过神来,低头看,居然是宋亦川打来。
他接起。
说很多,侃侃而谈,指向性不明显,但唐远已基本领会他意思。
站在大老板角度,今天事闹到外人面前,对公司影响很差,他生气应该,只是余卫立身份摆在那,就算是他错,从大局出发,唐远也不该要他低头道歉。
工作上事磨合不好是需要反思,“既然余总不认可,以后运营部对接就由您来指定吧,们部门能力在之上人还是有很多,蒋总您觉得呢?”
大老板想想,同意。
“那回头就把流程改。”
“这次又是为谁?”
“不为谁,为自己。”
唐远声音很低,他看着窗外,猜想此刻对面人说话表情,“是不是很失望啊宋亦川,跟你想不太样。”
“聊得怎样?”宋亦川问。
“跟谁?”
“跟你们蒋总,还有谁。”
“……”他走时候来跟唐远聊人压根不是蒋总,宋亦川不都看见嘛,还明知故问,搞得像是唐远拎不清样。
唐远深吸口气,不跟他计较。
唐远决定现在就回去改,连夜改,免得夜长梦多,余卫立是不用为他错误道歉,唐远也因此再不用跟他有任何接触,各取所需,还算是个圆满结局。
从楼里出来,外面风有些大,宋亦川外套搭在唐远手臂上,他直没穿,主要是穿还得洗,宋亦川洗他,他再洗宋亦川,实在有点多此举。
忘找个袋子给他装着,这衣服看就不便宜,放在办公室里唐远怕弄脏,也不知道他什时候还会来。
唐远决定打车回去。
衣服放在他腿上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感觉有股淡淡香味飘上来,跟以前宋亦川身上味道像,又不太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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