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唐远进病房,唐思榕醒着,那时候已经是三月,天气转暖,但她房间里还开着空调,热烘烘,唐远进去后就把外套脱。
唐思榕住单间,条件还不错,有小厨房,还有沙发,晚上陪护可以睡在外面,请护工阿姨因为认识,照顾起来直很尽心。
唐远问唐思榕有没有想吃,他可以去外面买,什样都行。
唐思榕摇头,说吃过晚饭。
这天晚上唐远就睡在外面沙发上,他和唐思榕
唐远以前那些混话,宋亦川只当没听到,他再呵止,想叫他收回去,他觉得那是唐远糊涂,他总是心情不好,他有个奇怪家庭,他压力太大,所以些看似不着调举止都可以被原谅。
可此刻回想,确实是他自欺欺人,话已出口,不可能当没听到,他再装聋作哑,换来却是这种恶意结果。
装睡人永远不可能被叫醒,失去理智人也再难有清醒面对时刻。
“好。”宋亦川点头,“们不是朋友,什也不是,以后都不会再管你,好自为之唐远。”
那根碎烟被宋亦川卷进手心里,残余灼人温度熨平他仅剩丝怜悯,他最后又看唐远眼,转身离开。
“那你又清楚自己在做什吗。”唐远说:“说让你别管闲事,你非但不听,还又是祝福又送礼物,是看最近不上心,反过来再撩两把是吧,你玩儿什呢宋亦川,欲擒故纵?”
床头礼物唐远看见,宋亦川放下来时说那声生日快乐他也听见,他半夜睡不着,随手拿下来拆,现在就在他左手边放着。
那是幅画,画里是碗汤圆,碗很胖,汤圆也很胖,七八个糯米团子挤在起,每个都憨态可掬,有两个甚至挂到碗边,满得要淌出来。
……如此圆满。
可宋亦川却说:“没让你这想,答应过要画给你就不会食言,以为们至少……还算是朋友。”
这天之后,唐远开始越发频繁地逃课,晚自习只要不是老许,他就想法设法逃出去。
是老许也无所谓,要上完走,要跟他说声,他家里现在这种情况,老许也没办法强加干涉,谈过几次话,但都收效甚微。
唐思榕这段时间状态很不稳定,清醒时候少,经常唐远去她也发现不,有时候被看见,唐远就大方承认说是请假回来。
无非是做卷子,在哪做不是做呢。
起初他这样,黃郡和唐裕都不管他,直到最近次月考,他又掉出年级前三十,老许找过他之后看他没有任何反思,才联系父母。
“还记得那天吗,你明明很生气,看都不想看眼。”路上连头都没回次,“既然都这生气,怎还会觉得们是朋友,朋友会想睡你吗。”
唐远没给他留任何余地,“从开始肖想你第天起,们就已经不是朋友。”
所以这是在怪他意思。
怪他没有及时离开。
怪他划不清界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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