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意思透。
黄郡突然问他学校里事,唐远中规中矩地答,放在以前他该高兴坏,今天却提不起任何兴致,连唐裕都看他,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事。
“压力太大吧。”唐思榕给他碗里舀勺牛肉汤,“多吃点,身体最重要。”
唐远食欲恢复大半,唐思榕给他夹什他吃什,唐思榕说什他也点头……压力是挺大,这周末就月考,他还什都没看呢。
晚上唐远去阁楼睡,房子小,卧室共才两间,以前小时候他和唐思榕挤间,上下铺,后来年龄大,他只能搬上去。
“别多想。”唐思榕语气温柔,拍拍他头,“弟弟都要高考,回来看看他,不至于还要找理由吧。”
黄郡这天在家,唐远知道她在,他优越记忆在这件事上从来没出过错。
看到他,黄郡没说什,唐远从小就粘唐思榕,听说她要回来,逃课偷跑再正常不过,这点上她从不说他,唐裕也不说。
唐裕这天晚上特地推掉应酬回来,下厨做满满桌子菜,都是唐思榕爱吃,家四口久违地坐在张饭桌上吃饭。
唐远睡下午,刚有点起色精气神转头被他给睡没,他顶着头乱发,沙发上坐着缓好会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她们班代过课,唐远跟她说名字时候她还反应会。
不过老许确实有带A班能力。
挂电话,唐思榕轻叹口气。
“怎?”唐远问。
“之前就提醒过爸,让他等你进A班,去找你们班主任打个招呼,他果然又给忘。”
阁楼采光不好,冬冷夏
他以前特别喜欢这种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氛围,都说小孩子坐不住,可那时候哪怕什都不做,只叫他在边干待着听他们闲聊说话,他也能这样坐上天夜。
只是更多时候,受累于他们家都略有些沉闷性格,他不能就这样光坐着,坐久没意思人就散。
为此他耍无数宝,扮千奇百怪丑,他有着数不清话题,也有说不完话,只要不喊停,他可以直说下去。
直到有天,他发现他说累,听人也在喊累,说这多,听这久,人还是要走。
还是没意思。
“当什呢。”唐远笑,看她面色不虞还以为出什事,“姐上是高三,不是幼儿园,分个班而已,还用得着特地打招呼。”
“别人都打你不打,就算面不见,电话总要有个吧,分班目说到底是学校优待你们,哪有反过来家长不重视。”唐思榕启动车子,“回去说他。”
“那你当年……”唐远话出口,很快又咽回去,没什好问,他咳两声,“你跟爸妈说要回去吗?”
“嗯。”唐思榕转头看他眼,知道他在想什,“没说你发烧事,就说回来,想跟你吃顿饭。”
唐远手收在袖子里,露出几根指尖轻抵着,瘦削又苍白,反复摩擦中泛出点不正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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