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知道。”老田瞪他眼,班这回只考上去两个,要再掉个下来,绝对丢份丢到家,“马上月考,给咱们班争口气,别天到晚嘻嘻哈哈,敢下来看怎收拾你。”
唐远跟她保证,可保归保,身为带他两年班主任,老田怎会不知道他属哪路货呢。
唐远估计她比他还没信心,也是惨,要是哪天他掉下来还没人顶上去,班可就真成笑话。
旁围观全程杨启帆待老田走后狠叹口气,“愁啊,真愁,摊上你这个不争气,鱼尾纹都愁出来。”
唐远没说话,往楼梯口走,杨启帆追过去,顺手搭上他肩膀,“哎说你这跟谁生气呢,这多天没个笑脸,谁惹你。”
昏暗楼梯口没有灯,唐远独自人坐在台阶上,微弱光线照进角落。
他手腕搭着膝盖,指尖攥点忽明忽灭猩红,竟是在抽烟。
待看清楚来人,唐远站起身,和宋亦川擦肩而过,他往下走,剩半截叼进嘴里,未散烟溢出来。
宋亦川轻咳声,转头看向他背影,“上课。”
唐远没有停顿,径直走下去。
那天晚上唐远没去上晚自习。
元谦问宋亦川,宋亦川神色冷淡,“他没跟起回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元谦知道他俩下午出去打球,没想到还会分开。
晚自习都上两节,唐远很少旷课,元谦不放心,跑回宿舍找他。
等再回来,他脸上不再有肉眼可见焦虑,宋亦川猜人多半就在宿舍里。
“没谁,心情不好。”唐远说。
“有进步,还知道跟说话。”杨启帆小心翼翼这多天,心里正苦,好不容易唐远理他
第二天上午课结束,去小食堂吃饭,宋亦川还是跟谢瑶起,谢瑶会在门口等他,他也让她等,这两人要互相没点意思绝对就是在耍观众玩。
唐远最烦人腻腻歪歪,干脆眼不见为净,他平时跟杨启帆各走各,今天却故意下到二楼去等他,就是怕会路上又跟他俩撞见。
班教室后排他和元谦位置空着,老田这节课拖堂,唐远背转过身,朝下看,刚好看到宋亦川和谢瑶从实验楼楼梯口出来。
“这急着是想回来?”老田不知道什时候站到他身后。
“哪能呢。”唐远笑,“回来您不得伤心吗。”
果然回去时唐远面朝里躺在上铺,底下不断有人走动,说话声音不小,他却自始至终保持同个姿势半点没动,像是白天透支精力,这会真睡着。
洗漱完宿舍熄灯,宋亦川爬上床,很快也睡过去。
这之后连着几天他没和唐远说过话,个教室前后桌坐着也像完全不认识。
日子照样过,学习照样紧,有限时间留给他们交流机会本也不多。
宋亦川有天晚自习前下趟楼,回来时遇到唐远,在楼梯上,教学楼和实验楼中间有廊桥连着,两边厕所共用,但通往实验室楼梯却有单独,只是很少会有学生从这里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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