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拧来毛巾,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遍,床单也换。
再次躺下,迷迷糊糊听到隔壁黄郡和唐裕在说话,声音时高时低,隔着墙壁嗡嗡。
唐远听会,言辞算不上激烈,应该不是在吵架。
说起来他们俩已经有七八年没吵。
……别吵别吵,没什大不,再坚持坚持,谁不是在坚持呢,人生在世,坚持二字,何况你俩盼头就快到……唐远通胡思乱想,渐渐没抵过睡意。
宋亦川:“……”
宋亦川:“不用。”
唐远又说:“你是不是还没吃饭,要不请你吃饭吧,当给你赔罪。”
宋亦川看着他。
“……行吧,那先走。”唐远此刻低人等,识趣地闭嘴转身,“明天见。”
“不不。”唐远适时投降,十分诚恳,他面朝宋亦川倒退着走,“爸妈是真忙,妈前两天还跟说让别惹事,都答应她,回头再跟她说这个,她肯定不理。”
“爸也是,昨天难得给煮碗面,他会以为想气死他,还有个姐姐,人在外地赶不回来,她要知道在学校里跟人打架,非气出心脏病来……”
唐远说起来没完,宋亦川打断他,“你也是班?”
“对,叫唐远,远处远。”
“那说好,明天课间操,你让打巴掌,替你解决。”
宋亦川冷笑声,“既然这样,你让也打巴掌,就替你去作证,怎样?”
“行啊。”
这声干脆行把宋亦川给行愣住,“你什毛病?”
“都说没办法,你是不知道家教有多严,爸妈……爸要知道在学校里欺负同学,回去肯定往死揍,从小他就这样,不允许犯点错……”
“……”宋亦川下意识地问句,“真?”
第二天起来切正常,唐裕做早饭,唐远吃
唐远回到家,这回是黄郡值班,唐裕睡。
快十二点,他没敢洗澡,简单擦擦,换身衣服,躺上床感觉后背那压着疼,神经跳跳,又爬起来。
伤口周围有些红肿,看着像是发炎,唐远涂些药膏,又吃两粒消炎药。
后半夜他被热醒,出身汗,唐远后知后觉,对着天花板发会呆。
居然发烧。
哦?
公开处刑?
“可以,你打吧,多重都行,要觉得不解气,你现在就可以抽两下。”唐远副如释重负甘之如饴样子。
宋亦川皱眉,“可以走吗?”
“你住哪,要送你回去吗?”
唐远回答:“假。”唐裕从来没揍过他。
他就是随口说,没想到宋亦川像是真信,这误会可不能有。
宋亦川转身要走。
“哎哎,你听说完。”唐远拉他衣袖,宽松校服不禁扯,被拉得领口往边倾斜,露出里面黑色T恤来。
宋亦川面露不快地退步,把衣服从唐远手里扯出来,重新理好,强忍着给他最后次机会,“你再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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