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句废话,他当然记着,谁还能连这都忘,除非失忆,也就是宋亦川忘不,才叫唐远有负罪感。
“你跟你前女友睡过吗?”宋亦川问。
唐远朝后退两步
宋亦川指指里面。
他这房子看着不像租,而且买来后应该重新装修过,唐远进厨房,找半天没找到烧水壶,有个看起来像是自动饮水机样机器,上面所有按键和显示都是英文。
磕磕绊绊挤出来杯温水,这时候但凡有人渴点,站他边上看着都能急死。
唐远端出去,宋亦川还在沙发上坐着,眼睛盯着某处,入定样。
以前怎没发现这人等人功夫流呢,居然可以半声不吭地直坐着。
“勉强会吧。”唐远坐进去,不逗他,看着是喝得有点高,不过这样宋亦川他没见过,还挺有意思。
导航里存地址,唐远让他确认,然后启动车子。
五十分钟车程,等于他刚从市区回来,现在又要再去趟呗。
唐远有点不淡定,但上都上来,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折磨。
路上宋亦川都很安静,不说话,也不看他,专心透过他那边窗户看外面,应该挺不舒服,唐远看到他眉头直紧皱着。
到家。
宋亦川没回,没回代表有两层意思,要没看到,要看到不想回。
以唐远对他解,倾向于后者。
之后四十分钟里,宋亦川没再给他发任何消息,唐远不确定他是在等还是已经走,他也没问,问也快不。
等到公司门口,看到停在楼下熟悉车,那时已经快十点,唐远走过去,宋亦川坐在车里。
唐远把水杯递到他跟前,宋亦川没反应,他晃两下手,想引起他注意,谁知突然被把抓住手腕。
杯子里水猛地晃出去,大半泼在宋亦川身上。
“哎……”唐远以为他不清醒,想要收手,对方却抓得更紧。
宋亦川仰头看着他,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句,“们俩睡过。”
唐远心脏骤然阵紧缩,下意识地又抽下手,没成功,宋亦川这样看他,他只能看回去,“你还记着呢。”
这天来回折腾,唐远有些累,好在这个点路上没什车,他开得又快,上高架再下去,连着过几个红绿灯,很快就到。
唐远停完车,宋亦川靠着车门看他,到嘴边先走又咽回去,送佛送到西,他试探着伸下手,宋亦川没什反应,唐远便架起他边胳膊,扶着他往电梯间走。
好不容易上楼,进门后唐远让他先在沙发上坐着,问他要不要喝水。
“嗯。”
“厨房在哪?”
他敲敲车窗。
“慢死。”
宋亦川扭头看他,隔着玻璃都能看出不高兴来,他开门下车,句话没说,绕到另边,重新板眼地坐进去。
唐远扶着车门,“问都不问声,你就不怕不会开。”
“你不会开?”宋亦川像是才意识到还有这个问题,他直愣地看着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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