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任?!哼。”江三看着二人远去背影,
“你孩子,都有五岁多吧。”梅欣若笑道,眼底却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,“原来从那早就……原来你那时所说妻室是真。……”
楚飞扬看着梅欣若垂下脸去,肩膀细细地抖动着。他却不能做什,只能轻叹声:“对不起——”
“不,楚大哥,你不用说对不起。”梅欣若抬起头来,手抹干脸上泪水,嘴角扯起丝微笑,“你直都很坦白。是自己,直自作多情。”
楚飞扬无心造成伤害,这时却更不知如何安慰。
梅欣若转过身去,她声音轻轻地飘来:“想知道,都知道。那此年少轻狂任情任性往事,终于可以彻底放下。楚大侠,你走吧。这里还有很多事,恕不远送。”
简单极。在梅欣若和梅辰英主持下,开仓放粮事很快有条不紊地组织起来。梅向远远地看眼那排到长街拐角长龙,苦着脸唉声叹气番,却也只能在管家陪同下回家去,眼不见心不烦。
江三早就准备几匹好马。这次他刻意抢先步,坚决不给楚飞扬再以马车代步机会。楚飞扬看着江三尽管竭力装疯卖傻却遮掩不住越发严肃阴沉脸色,也只是笑笑,不再说什。
几人牵着马走上街头。梅欣若在下人陪同下前来送行,几句客套话下来,梅欣若看着楚飞扬,迟疑下道:“楚大哥,恕无礼。只是,有事不明,可不可以……”她说着,意有所指地看向君书影楚云飞几人。君书影看眼楚飞扬,自己牵着马走到前面去。楚云飞也跟着走过去。
“姚夫人,你想问什?”楚飞扬微笑着问道。
“楚大哥,你是什样人最清楚。”梅欣若如同很难开口般,字斟句酌片刻,才咬咬唇道:“君公子是你爱人,是吗?”
楚飞扬走向在街边等待着他几人。江三嗤声,挖苦道:“楚大侠还真是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哪。让无数红颜芳心为你碎地,转头仍然是走得潇洒。真不知道有些人舍名利舍地位,到底为个什。”
楚飞扬不悦地看江三眼,手中却被递来个粗糙东西。原来是君书影将马缰绳交到他手上。
“走吧。”君书影说道。淡然话语,手中重量却传达着安慰和信任。
楚飞扬展颜笑,翻身上马,双腿夹马腹,头个飞奔出去。君书影也毫不迟疑地跟上去。
楚云飞向江三示意,也驱马追上去。
“是。”楚飞扬坦然地点点头,又道:“他直都是。”
尽管心里早已知道答案,听到楚飞扬亲口承认,梅欣若暗嘲自己居然还是感到丝丝心痛。
“那……你那两个孩子……”梅欣若又开口道,视线看向楚飞扬。
楚飞扬回望视线仍旧坦坦荡荡,梅欣若不等他回答,便自己喃喃道:“果然是……难道真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楚飞扬又坦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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