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……”
“是啊。想来想去,还是在此处安家最好。你在江湖上仇家都不少——当然,主要是你。”楚飞扬说到这里顿顿,果然挨记冷眼,于是颇为心满意足地继续道:
君书影看他眼,指指桌上食盒:“废话少说。这是刚才到酒楼里买来饭菜,快些布上桌来吃饭罢。”
楚飞扬看看那雕花刻草漆得精致无比盒子,抚额道:“这东西,不少钱吧?”
“这也没办法,外面太冷,不用盒子饭菜会凉。”君书影皱眉道,“你何必连这个也要斤斤计较?”
“唉……”楚飞扬低叹声,边从精致盒子里拿出道道用同样细致精美碗碟装着饭菜,面在心里无奈叹息,败家真是个要不得毛病。
04
着因过于厚实棉衣而难以自由移动小胳膊,小手抓起围在肚子上道细细铁链扯扯,让铁链发出哗哗声音,又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君书影。
君书影瞬间感觉到以前他在谋划坏事时从来没有感受到,楚飞扬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希望让他感受到种感觉,罪恶感,深深罪恶感。在那双黑白分明噙着晶莹泪水却不愿滴落大眼睛注视下,他觉得自己真对小石头做件十分过分事情。
君书影拿出钥匙,走过去蹲下来,把小石头虎皮帽扶正,又把他肚子上细细铁链解下。
小石头低下头抓起衣角把玩,不愿意去看君书影。君书影有点后悔这样对待小石头,把他抱起来放到桌上,抬起他小脸给他擦擦眼睛,叹口气道:“小东西,吓到吧,下次不会。”
小石头把嘴撅,又低下头去玩衣角,仿佛那衣角是个很值得研究东西。
吃过饭,安顿好小石头去睡午觉,君书影被楚飞扬拉到快要建好书房旁边。
“你看看。”楚飞扬笑道,“书房快要弄好,现在就差个名字,不如你来起个吧。”
“何必这麻烦,就叫书房好。”君书影皱眉道。
“以前那些地方随便些都好说,这是们家,哪能嫌麻烦?!来来,取个吧。”楚飞扬推推君书影。
君书影将这些话听在耳中,竟有片刻出神。
君书影看小石头似乎不愿意原谅自己,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哄他。
楚飞扬走过来,大手在小石头额头上轻轻弹笑道:“好臭小子,矫情你也给有个头。回来时候你明明趴在垫子上睡得挺香,哪里就这委屈你。”
小石头撇着嘴要哭不哭地看着楚飞扬。楚飞扬笑着,作势在手心上吐口唾沫。小石头抬手抹抹眼睛,转向君书影伸开两手:“阿爹,阿爹抱小石头——”
君书影看着这两人表演,彻底无力,无奈地把小石头抱在怀里。小石头心满意足地趴在君书影肩上,把脸埋在他颈上那围暖暖毛里,舒服地哼两声。
“这小子,学武根骨般,撒娇功力倒是流。”楚飞扬无奈道,“都跟谁学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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