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凯里先生——这位是金斯福德先生。”
看到诺拉并不是个人在家,菲利普极其失望。他坐下来,仔细打量着面前陌生男人。他从来没有听到诺拉提起过这个男人名字,不过在他看来,那个陌生男人坐在椅子里,就像在自己家里样无拘无束。这个男人年纪大约四十上下,胡子刮得光光,头长长金发,搽着发油,梳理得平整熨帖。他皮肤红通通,长着对青春已逝美男子才有充满倦意、神采暗淡眼睛。他鼻子很大,嘴巴宽阔,颧骨高高隆起。他身材粗壮,肩膀宽阔,个儿中等偏高。
“正琢磨着不知你后来究竟怎。”诺拉说道,仍是原先那副轻快·活泼样子,“前不久,碰见劳森先生——他告诉你吗?——对他说你也确实应该再来看看。”
菲利普从她面部表情看不到丝局促神色。菲利普自己对眼下这次见面感到十分困窘,看到诺拉却处理得如此轻松自在,不禁感到钦佩不已。诺拉为他沏杯茶,正要往茶里加糖时,被菲利普拦住。
“真蠢啊!”她嚷道,“竟然忘。”
愈,他明白她个人价值,现在她完全可以相信他。他遐想起来,思绪下子转到未来。他想象自己星期天同诺拉起在河面上划船游荡;他还要带她去格林尼治。他永远忘不跟海沃德在起那次令人愉快出游,那伦敦港美景永远深深地留在他记忆里。热烘烘夏天午后,他们会起坐在公园里闲聊。他想起诺拉欢声笑语,有如道溪水汩汩流过小石块时发出声响,饶有风趣,喋喋不休,却又富有个性。想到这儿,他暗自笑。那时候,他所遭受痛苦煎熬会像场噩梦似从他脑海里消失。
可是,到第二天下午用茶点时分(菲利普认为这个时候诺拉肯定在家),当他前去敲门时候,他勇气突然消失。诺拉会原谅他吗?他这样死乞白赖地缠着她,实在太恶劣。个新女用人出来开门。他以前每天来拜访时都没有见过这个女用人。菲利普向她打听内斯比特太太是否在家。
“请你去问问她能不能见下凯里先生,行吗?”菲利普说,“在这儿等你回话。”
女用人跑上楼去,不会儿,又噔噔地跑下来。
“先生,请您上楼。三楼前面那个房间。”
菲利普不相信她说话,他喝茶从不加糖这习惯,她定记得相当清楚。他把这件事看作种征兆,表明她那种神色镇定样子是装出来。
因菲利普来访而中断谈话又
“知道。”菲利普说,脸上露出丝笑容。
菲利普怀着颗怦怦乱跳心走上楼去,敲敲房门。
“请进。”那个熟悉、欢快声音说道。
这个声音似乎是在招呼他走进种安宁、幸福新生活。他刚跨进房间,诺拉便上前迎接。
她跟菲利普握握手,好像他们是前天才分手似。这当儿,个男人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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