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说道：强权就是公理。社会作为
方（社会是个有机体，有其自身生长及自
保存
规则），而个人则为另方。凡是对社会有利行为都被称为善举；凡是对社会有害行为则被唤作恶行。善与恶无非就是这个意思。而罪孽则是自由人应当摆脱种偏见。社会在与个人较量中有三件武器，那就是法律、舆论和良心；前两件可以用谋略来对付，谋略是弱者对付强者唯武器。当公共舆论宣称罪恶已被发现，它使命也就完成
。可是良心是内部叛徒；它在每个人心里为社会作战，使得个人为敌人繁荣富足而投入全部身心，真是轻率荒唐牺牲。显然，这两者是无法调和，国家和个人各自都明白这点。前者为自身目而使用个人，如果个人加以阻挠，就把他踩在脚下；如果他忠实地为它服务，便用勋章、养老金和荣誉来奖励他。至于后者，他力量只在于自身独立，为便利起见而妥善地应付着国家，用金钱或服务来偿付某些福利，但毫无点责任感；他对奖赏不感兴趣，只要求不受打扰。他是不愿遭受约束游客，为免去麻烦而使用库克旅游公司[7]提供车票，但对那些亲身陪同随行人员却心情愉快地露出鄙薄眼神。自由人行为说不上什
错。凡是自己喜欢事，他就去做——如果可以话。他权力就是他道德观唯标准。他承认国家法律，又能够违反这些法律而毫无犯罪感觉。可是，如果他遭到惩罚，他也毫无怨恨地坦然接受。社会毕竟具有权力。
[6]《物种起源》是英国博物学家达尔文（1809—1882）论述生物演化重要著作，他在书中凭借自己在19世纪30年代环球科学考察中积累资料，力图证明物种演化是通过自然选择和人为选择方式实现。
[7]库克旅游公司，当时英国家主要旅游公司，由托马斯·库克（1808—1892）创建。
可是如果就个人而言，并不存在是非对错问题，那在菲利普看来，良心也就失去影响力。他发出声胜利欢呼，把抓住这个无赖，把他从自己胸膛里狠狠地扔出去。然而，他并不比以前更明白人生意义。为什要有这个世界存在？人类产生又究竟是为什？这些问题仍像以前那样无法解释。当然啰，肯定有某种原因。他想到克朗肖用波斯地毯所做那个比喻。克朗肖提出那个比喻算是对生活之谜解答。他还故弄玄虚地加句：答案得由你自己去找出来，否则就根本算不上答案。
“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。”菲利普笑着说。
就这样，在九月最后天，急于把所有这些新人生学说付诸实施菲利普，带着千六百英镑财产，拖着那只先天畸形脚，第二次前往伦敦，开始他在人生道路上第三次闯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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