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说不大清楚。这两年过得很快·活,而且还学到两样本事。”
“什本事?”
菲利普思索会儿,他回答倒也不无几分想要惹恼对方意味。
“学会看手,以前从来没有看过。还学会用天空作为背景来观察房屋和树木,而不是孤立地观察房屋和树木。还明白影子并不是黑色,而是有颜色。”
“大概你自以为很聪明吧,但认为你轻狂无礼,相当愚蠢。”
菲利普现在经过锻炼,就算有人提到他残疾,他也能照样不露声色。菲利普小时候动不动就脸红,为此深为苦恼,如今就连这点他也能控制自如。
“您说得对,”他回答说,“在金钱方面事跟您点没有关系。可以自己做主。”
“不管怎样,你得说句公道话,承认当初你执意要去学画,表示反对没有错吧?”
“这点倒不那清楚。想,个人与其在别人指点下规规矩矩地行事,还不如依靠自己力量闯荡,出点差错,那样反能获得更多教益。已尽情放荡过阵。现在不反对找份工作安顿下来。”
“干哪行呢?”
菲利普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,其实,他并没有拿定主意。他考虑过十来种职业。
“对你来说,最合适职业就是干你父亲那行,当个医生。”
“说也奇怪,也正有这样打算。”
在这多职业中,菲利普想到行医这行,主要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可以让人享受到更多个人自由,而他过去在事务所那段生活经历,也使他决心永远不再干任何与事务所有关差事。但他刚才对牧师答话,几乎是在无意当中脱口而出,带有敏捷应对性质。他以这种偶然方式拿定主意,自己也觉得很好玩儿。他当场决定在秋天就进他父亲以前医院学习。
“那,你在巴黎那两年就算是白白浪费时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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