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，对他们自己几乎无法享有
乐趣嗤之以鼻。如果
说是幸福，而不是欢乐，你就不会如此吃惊
。幸福这个词儿听起来不那
令人震惊，而你心也从伊壁鸠鲁[11]猪圈进入他花园。但仍然要说欢乐，因为看出来，人们图就是欢乐。认为他们图不是幸福。在你实施每
项善行时，其中都潜藏着欢乐。人之所以有所行动，是因为行动对他有好处。当这些行动对别人也有好处时，它们就被看作道德高尚行动。如果他从施舍中得到欢乐，那他就心地慈善；如果他从帮助别人中得到欢乐，那他就乐于助人；如果他从为社会工作中得到欢乐，那他就热心公益。可是你给叫花子两个便士，那是为你个人欢乐，正如喝上另杯威士忌加苏打，是为个人欢乐样。不像你那虚伪，既不为欢乐自吹自擂，也不要你对它称许赞赏。”
[11]伊壁鸠鲁（公元前341—前270），希腊哲学家，发展德谟克利特原子说和流射说，强调感性认识作用，主张人生目是追求幸福。
“可是人们往往做不是他们想做事，而是他们不想做事，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点吗？”
“不。你提这个问题相当傻气。你意思是说，人们宁愿接受眼前痛苦，也不愿接受眼前欢乐。对你这个问题表示异议，那就跟你提出这个问题样傻气。显然，人们宁愿接受眼前痛苦，也不愿接受眼前欢乐，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期望将来得到更大欢乐。欢乐往往虚幻不定，但人们在计算方面错误可不能用作批驳这条规律证据。你感到茫然不解，那是因为你无法消除欢乐只是感官方面享受这种观念。可是，个为国捐躯人牺牲是因为他热爱这个国家，正如个人吃酸白菜是因为他爱吃这种菜样。这是宇宙条法则。如果人们宁愿遭受痛苦而不愿得到欢乐，如果出现这种可能，人类早就灭绝。”
“但如果情况真是这样，”菲利普嚷道，“那，生活还有什意思呢？如果去掉责任，去掉善与美，们又何必到这个世界上来呢？”
“灿烂东方来给们提供答案。”克朗肖微笑着说。
他朝店门口指，只见两个流动小贩推开店门，随着股冷风进店堂。他们是地中海东部地区人，专门兜售廉价地毯，各人胳膊上都挽捆地毯。那是个星期天晚上，咖啡馆里座无虚席。两个小贩在张张餐桌间穿行而过。店堂里烟雾弥漫，空气浑浊，还夹着客人身上散发出难闻气味。他们似乎给店堂里增添股神秘气氛。两人穿着欧洲人破旧衣服，薄薄大衣上经纬毕露，但各人头上都戴着顶土耳其无檐毡帽。他们脸冻得发青。个是中年人，蓄着黑胡子；另个是年纪大约十八岁小伙子，满脸麻子，还瞎只眼。他们从克朗肖和菲利普身边走过。
“真主真伟大，穆罕默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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