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后回事务所上班时,沃森谈到自己怎样度过这个短暂节日,菲利普听心里痛苦万分。他们家来几个欢快·活泼姑娘,晚饭后,他们把起居室腾出来,开个舞会。
“直玩到三点钟才上床,也不知道是怎爬上床。确实喝醉。”
最后,菲利普悲观失望地问道:
“在伦敦,人们是怎结交朋友?”
沃森惊讶地望着他,暗自觉得好笑,神色中还略带几分鄙夷。
个姑娘勾搭上,他叙述这段风流韵事叫菲利普惊羡不已。可是过不久,沃森变心。天,他向菲利普叙述跟那姑娘决裂经过。
“觉得在这种事上犹豫不决没有什好处,因此只是对她说,已经对你感到腻味。”他说。
“她没有大吵大闹吗?”菲利普问。
“你也知道,这是免不。但对她说,跟来这套是没什用处。”
“她哭吗?”
“哦,也不知道,就这认识嘛。如果你去参加舞会,就会马上认识许多人,只要你应付得,想认识多少都行。”
菲利普并不喜欢沃森,然而他情愿牺牲自己切,来换取沃森地位。从前在学校里有过那种想法如今又出现在他心中。他想让自己钻到别人
“她开始哭,但真受不那些哭哭啼啼娘儿们,所以对她说,她还是趁早溜吧。”
随着年岁增长,菲利普幽默感也越发敏锐。
“她就这溜走?”他笑着问。
“嗯,除此以外,她还能做什呢,是吧?”
圣诞节假期越来越临近。整个十月,凯里太太直在害病,医生建议她和牧师在圣诞节前后去康沃尔住上几个星期,让她恢复体力。这样来,菲利普就没有地方可去,只好在自己住所里过圣诞节。在海沃德影响下,菲利普也相信圣诞节期间那套庆祝活动既庸俗又粗野。因此他决定不去理会这个节日。可是到这天,他仍然奇特地受到周围欢乐节日气氛影响。房东太太和丈夫要同已出嫁女儿过节去,菲利普为免去麻烦,宣布他要到外面去吃饭。将近中午,他才前往伦敦,独自在加蒂餐馆吃片火鸡和客圣诞布丁。饭后他闲着没事,便到威斯敏斯特教堂去参加午祷礼拜。街道上几乎空荡荡,不多几个行人都带着心事重重神色;他们并不是信步闲逛,心目中都有着确切目标,而且几乎没有人独自行走。在菲利普看来,他们似乎都很幸福。他生平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孤苦伶仃。他本来打算不管怎样要在街上把这天打发掉,随后到家饭馆去吃顿晚饭。可是他再也无法面对眼前出现那些兴高采烈人群(他们都在说说笑笑,尽情欢乐),因此就又走回滑铁卢区。在穿过威斯敏斯特桥路时,他买些火腿和几块百果馅饼,回到巴恩斯来。他在冷清清小房间里把这些食物吃,晚上就看书消遣,心头沮丧得几乎无法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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